初漓和江伯数着日子,每天都希望推门进来的那个人是石言诺。
可惜每次总是落空。
直到快满一个月了,就连一向淡定的安慰初漓的江伯都开始有些坐不住了的时候,石言诺回来了。
江伯看着推开院门进来的那个脏兮兮如同一个小叫花子似的石言诺时,惊的嘴巴都有点儿合不拢了。
“江伯,我回来啦!”石言诺露出还算洁白的牙齿对江伯说道。
“这个臭小子!你说说你,你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啊?”江伯上前拍了下石言诺的胳膊,在他‘嘶’一声躲开时,江伯连忙问他,“怎么了?这是受伤了?”
话音刚落就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老糊涂了,去那么个地方找雪参,怎么可能全须全尾儿的。赶紧的,先进屋,我给你弄热水,好好的洗洗,身上有伤地方等会儿让我瞧瞧。”
江伯说完便准备去灶房。
石言诺拉住他的胳膊,“江伯,您怎么不问问我那雪参找到了没有啊?对了,还有阿姐,阿姐呢?”
他瞅了一圈没看到初漓的人,他和江伯都说这么一会儿话了,她要是在家的话肯定就出来了。石言诺想到了一种可能,连忙抓着江伯的胳膊焦急的问道,“你们不会趁着我没在,......解毒了吧?!可是阿姐需要用的药还没找全呢啊!我不是留了纸条了吗?我纸条上都说了,一定要等我回来再解毒!”
江伯觉得自己快要被石言诺晃晕了,刚想开口跟他解释,就听到院门口传来初漓的声音,“石言诺?!”
等确定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小子就是离家快要一个月的石言诺后,初漓大声对着他吼道,
“你还知道回来啊?!”
石言诺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初漓用这么大的声音跟他说话,抓着江伯的手瞬间僵了一下,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江伯总算觉得自己可以喘口气了,于是这才开口对石言诺说道,“你阿姐去帮我送药去了,这不就回来了~,我本来还想着先让你洗洗,换身干净的衣裳,等你阿姐回来看到你不至于太生气。这下可好了~”
江伯说完两手一摊,给了石言诺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后就去了灶房,他还得给这小子弄热水呢,就不在这姐弟俩的修罗场里待着了。
石言诺见江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面对初漓,懊恼了一下后脸上立刻换上知错就改的表情转过身去看初漓,“阿姐……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私自离家了……”
“下次?”初漓听到石言诺的保证,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石言诺说道,“你还想着下次?”
“不是不是!”石言诺立刻改口,举起右手放在耳边做发誓状,“是以后再也不会了!”
初漓见他这样,好歹心中的担忧放下了。再看他浑身脏兮兮的,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朝着石言诺挥了挥手,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对他说道,“算了算了,你赶紧收拾一下自己吧。”
说完直接向灶房走去。
“江伯,我来吧,您去给他找身干净的衣裳吧。”
“这是教训完了?”江伯抬头看向初漓。
初漓对江伯这看好戏的行为特别无语,“江伯~”
“好了好了,老头子我这就去给他找衣裳。”江伯连忙站起身就出了灶房,他迫切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灶房里有什么鬼怪呢。
趁着石言诺在洗澡的空档,江伯已经查看了一番他背回来的背篓里放的草药。
有些确实是难得的草药,但是无一例外都没有他想要的雪参。江伯看着面前那一堆草药,陷入了沉默。
石言诺快速的将自己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裳就赶紧出来了。左右看了看后就去了药房,果然,江伯此刻就在药房里,他的脚边放置的是他背回来的背篓,里面已经空了。他带回来的草药现在正分门别类的摆放在江伯面前。
“江伯...,”石言诺刚开口便看到江伯对着他摇摇头。
江伯一开始没有从石言诺脸上看到沮丧的表情时还有些纳闷,下一刻他就看到石言诺神秘兮兮的将一个用布包起来的东西放在他面前。
江伯狐疑的看了一眼石言诺,在他兴奋又期待的眼神中打开了布包。
当布包里面的东西出现在他眼前时,江伯的双眼立刻睁的老大。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眼前的草药举在眼前,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查看着。
虽然他已经将雪参那页记录的东西记在了脑子里,但是当实物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江伯也开始不确定起来。
“你带走的那一页还收着吗?”江伯问石言诺。
石言诺连忙点点头,然后转身便出了药房,没过一会儿又一阵风似的回来,将手里的那页泛黄的纸张放在江伯面前。
江伯将折好的那页纸摊开,看着上面雪参的图样,开始一点一点的对照。
石言诺屏气凝神,紧紧地盯着江伯脸上的表情,企图从江伯的表情中窥探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只见江伯眉头皱了松开,松开又皱了起来,连带着石言诺的呼吸都一起一伏起来。
“江伯,怎么样?...是雪参吧?”石言诺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