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吃过早饭没多久,院子门就被拍的梆梆响,初漓在沉默中吃过饭就回了屋,剩云璟一人处理昨天带回来的野鸡和兔子。
云璟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头顶已经被雪花染白了的村长,他身后还跟了个人。
“叔,你进屋。”
云璟侧身准备让村长进院子。
村长连忙摆摆手,“那啥,阿漓没出门吧?”
“没有,在屋里。”
“那正好,这个,”村长指了指身后的人说道,“是镇上开杂货铺的,他家骡子这两天有点儿不对头,也找郎中看了,没啥起效,这不听说阿漓姑娘看的好,就打听到我这让领着他来请阿漓姑娘去看看。”
“我去叫她。”
云璟听完便转身去初漓住的木屋,村长和来人站在院门口的檐下,挡着点飘下来的雪。
咚咚咚。
初漓打开门就看到云璟站在自己屋门外,昨天两人谈话的后劲儿似乎还在,早饭时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的,初漓不知道这会儿他敲门是有什么事,于是便疑惑地看向他。
“村长大叔带人来找你,是镇上的,想让你去给骡子看病。”云璟说道。
“哦,好。”初漓说着便走了出来,反手关上门便朝等在院门那里的村长走去。
云璟没有跟上前,而是站在木屋檐下看着。三人在院门口说了几句话,然后便看到村长朝着云璟摆摆手,“阿木,我们先过去了。”
“嗯。”
而初漓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两人走了。
本来还想着自己要不要跟着一起去的云璟,突然想起阿漓是个会武功的。他该担心的不是阿漓,而是想要打她主意的那些人吧。
于是自嘲般的摇了摇头后便继续收拾地上的野鸡去了。
... ... ...
“跟阿木那小子吵架了?”
去镇上的路上,看着一直沉默寡言的初漓,村长大叔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话说出口还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他这不是八卦,就是单纯的关心两个孩子。
“啊?”
初漓听到村长的话,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然后便摇摇头说道,“没有。”
“阿木那小子啊,别看整天冷着一张脸,但是他心是好的,就是嘴笨了点儿,不怎么会说话。”村长对初漓说道,“要是他对你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有些人啊那话说的倒是漂亮,但是事儿,啧啧,做的难看;有些人呢,他说不出来什么好听的话,但是你看他做事心就忒踏实~”
“没错没错,姑娘你以后啊可千万擦亮眼睛啊,别被那净说好听话的人骗了~”杂货铺老板这会儿也在附和着村长的话。
然后便跟初漓开始讲述镇上某某家的闺女被哪个油嘴滑舌的男人骗了,直让初漓听的有些哭笑不得。
她知道村长大叔这是误会了,可她也没办法跟他解释,于是只好将错就错,就那么老老实实的听着两个比自己爹都大的男人叮嘱自己识人要清明。
... ....
在离罗崖村几百里地之外的一个野外的小茶坊,云容和墨玉两人一人手里捧着一碗热茶,看着外面漫天飘着的雪花,出京时身上的锦衣绸缎早已不见了影踪。
现在打眼看过去,身上的粗布棉衣,脸上的风霜,以及略微有那么一点点凌乱的发丝,无一不显示着两人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外风餐露宿。
墨玉看着对面哧溜哧溜喝着热茶的云二公子,现在哪里还有成国公府二公子的形象了啊。
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路云容竟然真的就跟着自己走了过来,这几个月吃的苦,估计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唯一吃到的苦了吧,而且这苦还是他自己自找的... ...
“墨玉大哥,你说我哥真的往西北去了吗?”
愣神的墨玉突然听到对面的云容问自己,回过神后看着他说道,“按照咱们现在找到的线索,世子应该就是去了西北那边。”
“可是,他去西北干什么啊?”云容一点儿都想不明白,“我们家没有亲戚在西北啊,难道是大哥外祖父那边有人在西北?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墨玉摇摇头,“世子外祖父那边也没有人在西北。”
“那我大哥为什么会去西北?”
墨玉也不知道,于是只好沉默。
“不管了!只要我大哥还好好的活着,别说他去了西北,他就是出了大梁,我都会把他找回来!”
云容突然精气十足的说道。
从他们打听到的消息推测出云璟不但还活着时候,云容就兴奋的不行。后来寻着蛛丝马迹,墨玉断定云世子应该是去往了西北方向,至于具体去了哪还得他们多费些功夫找。
本来这几个月,经历在打听到云璟的消息,确认后不是,再找到线索,再排除中不断的得到希望又失望,云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萎靡了。
没想到这会儿又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振奋的不行。
墨玉是白逸明的贴身侍卫之一,经常跟着白逸明混在云璟身后,对云家的事情也是清楚的很。
只是没想到云世子失踪,最后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