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被‘请’出马车之后就再也没有上过马车,而是一直乘坐后面的那辆,宋沛年不用面对那副‘死人脸’倒也是乐得清闲。
又行了几日,车队就到了桉州境外,天已黑,一群人便就地扎营。
这几日,小皇帝都离宋沛年远远的,怎么看怎么感觉是在憋坏,不过宋沛年也懒得搭理他,每天被马车颠得灵魂都要出窍了。
刚刚吃下一碗素面,探路的探子就从北边急匆匆跑了回来。片刻之后,逐一也急色匆匆上前禀告,“主子,前方来报,桉州有异动,有贼寇发动兵乱,现已攻打进桉州北边。”
目前宋沛年他们正处在桉州的西边,按照距离算的话,其实不算太远。
宋沛年揉了揉眉心,“派几个探子查查他们有多少人,盘踞的地盘有多大。记住,先不要打草惊蛇。”
他现在算是感受到了各地暴乱不断了。
等逐一走后,又吩咐逐一将小皇帝带过来,小皇帝满脸不情愿走了过来,宋沛年瞥他一眼,“刚刚没听到?距离我们约三百公里有一个贼窝,你是觉得你现在很安全?”
小皇帝现在就是一只‘肥猪’,抓住了他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
“那为何不后退?”小皇帝脸上不情愿,但身子很诚实,往着这边凑了过来。
宋沛年冷哼一声,“你觉得盛王那边能放过你?”
内忧外患,危机四伏,这不是说着玩的,宋沛年突然觉得这国家灭亡和原主的关系可能只有一小丢丢。
先是外面几个国家虎视眈眈盯着,内部北有吴王南有盛王都贼心不死盯着皇位,再夹杂着时不时的暴乱,朝廷里的贪官奸臣也不少,完了没事还有天灾的冲击,一看就是个亡国像。
晨光微曦,很快前方就传来了消息,那群人由贼寇翻身举兵起义,现已收拢了大约五万人马,其中有流民,也有百姓。那群人的头头还给自己起了一个平义王的称号,军队起了一个金狼军的称号。
“五万人?”
宋沛年无语望天,这么大个儿事儿代有些城池一池的人都没有这么多,五万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将人淹死的程度。
小皇帝也很愤怒,黑着一张脸坐在一旁,宋配件捡起手边的一个纸团朝小皇帝砸了过去,“将你的虎贲军选几个有用的出来,将桉州知府和桉州府尉给抓过来。”
知府管理一府政事,府尉管理一府军事。
小皇帝将纸团回甩了过去,“让他们滚过来见我不就成了?”
宋沛年听到这话都不想和这蠢蛋说话了,语气讽刺,“集了五万的兵,你说那两个知不知道呢?而又为何瞒着不上报呢?你急赶着上去,是想送菜不成?”
“可我们驻扎在此,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吗?”
“你在观望,人家难道就没有观望?少废话,等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先将人擒过来。”宋沛年语气坚定,让人不容拒绝。
守在小皇帝身边的侍卫一直观看他的神情,见小皇帝朝他点头,这才匆匆领命下去。
等虎贲军抽出来的几人走了之后,宋沛年又招了自己的几个护卫过来,对着逐一吩咐道,“带几个人,伪成盛王的人刺探敌寇的军营。若被发现,记得及时逃生。”
小皇帝听到宋沛年的指令,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宋沛年拨动着手中的佛珠,轻瞥了一眼小皇帝,“皇上,臣有没有教过你,若是局面不利于你的时候,记得将水搅浑。”
又过了一会儿,宋沛年就吩咐随行的人整装行李,开始出发了。小皇帝刚刚才被小皇帝刺了,也不敢质疑,老老实实回到了自己的马车。
倒是小皇帝身边随行的内侍在一旁说起了此事,“皇上,咱们为何还要去桉州?哪怕不能撤退,但是从东边儿绕过去也更安全啊,顶多多费了几日的时辰罢了,皇上您的圣体可更重要啊。”
小皇帝瞥了一眼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内侍,没有说话,默默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
这宋奸臣都敢去,他又有何不敢去的?
贼寇就驻扎在桉州外,下个目标应该就会夺取桉州,桉州几十万的百姓怎么办?壮年男人可能会被强制征兵带走,那么女人老人小孩呢?留给这些人的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粮食紧张,贼寇有那么大的一个军队要养,怎么可能会留着普通百姓?
宋沛年这人虽奸虽贪虽坏,但确实有几分本事,自个儿一定要跟着他学会了。
而宋沛年本人却完全不知道小皇帝对他的‘三虽’评价,现在他正忙着看这桉州的舆图呢,顺便想了想桉州知府和府尉这二人是何方神圣。
当马车又行了一百来公里,虎贲军就提着一个人给带了回来。
侍卫头头匠人往地下一甩,宋沛年就看清楚了绑的人是谁,居高临下笑着道,“周府尉,好久不见啊。”
虎贲军很有眼色地将周府尉口中的布块扯了出来,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