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又灌,吐了又灌,反反复复。
还有一些老人躺在火堆的边缘,奄奄一息,潮湿木头烘干后发出的浓烟笼罩着他们悲凉的眉眼。
守城的将领看到宋沛年的视线朝着那边看去,出声解释道,“我们分食都是按着一人一碗的标准分的,哪些躺在地上的老人都是自个儿舍不得吃或是吃得少,将粥留给了家中的晚辈。”
宋沛年不语,宽大的袖袍下,一直戴在手腕上的佛珠不知道何时被他拽了下来,一颗又一颗地转动着。
又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带着人行至半路口,宋沛年突然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逐二吩咐道,“让施药局的人皮都绷紧点儿,再去城外看看,尤其是那些孩子婴儿,该治的治。”
施药局是由朝廷组织的,不以盈利为目的,在灾患时为穷苦百姓看诊治病,看诊不收银两,若特别贫困潦倒的,还会免费发药。
不等逐二领命,宋沛年再次出声问道,“居养院和慈幼局现在是谁在管?”
逐二垂下了头,老实回复,“属下不知。”
宋沛年摆手挥退了他,但是逐二已经知道找到了局养院慈幼局的管事该让他们干什么了。
也没了心思再逛,宋沛年准备打道回府,中途还遇见了同样在巡视的小皇帝。
小皇帝着一件素袍,白胖的脸上皆是笑意,看到人在铲淤泥,还夺过那人手中的铁锹自己上手铲,刚铲了几铲子就差点儿闪了腰,揉腰的时候抬头就看到了宋沛年,神色慌张,一把甩开了手中的铁锹。
宋沛年无语望天,也不想和他打招呼交谈,转身就走了。
小皇帝见宋沛年走了,继续和那些百姓灾民说说笑笑,倒是一派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