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宋沛年的嘀咕,各臣子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仁和帝也在此时进入殿内。
宋沛年跟着大家一起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离得这么近,应该比我们要多睡一个时辰吧,好羡慕。不过皇帝眼皮怎么是乌青的,难道没有睡好?唉,看来皇帝也不好当。】
【啧啧啧,也有可能是新纳了妃子】
仁和帝瞟了一眼宋沛年,宋尚书捏紧了自己的袖子,其余大臣垂下头装作没有听到。
看着下方还跪着的众臣,稳定心神,手轻轻一挥,“平身。”
接着就进入了固定流程,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几位官员先是商议将户部侍郎派到儋州做官,做好了就以功戴罪,做不好就一家子提头来见。
宋沛年垂着头听着圣旨,他感觉户部侍郎临走时朝自己投来了感激的目光,等他微微抬头时又感觉是一阵错觉。
接着就是户部尚书启奏,为贺太后寿辰,普天同庆,念各地贺礼丰盛,皇上恩典每县立一员外郎,士农工商皆可自荐,为国贡献最多者得。
员外郎有出行可乘马车,穿绸缎,见县令可不跪和载入县志等多种好处。
皇帝大手一挥,“准奏。”
同时还吩咐此事将由内阁派人直接监管督办。
【太后生辰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嚯,这户部尚书也还挺聪明的,知道怎么薅商人的羊毛。商人有钱了,就想要名声和地位了。皇帝也聪明,直接派人监管,银子不过二手直接流入国库,看来我的俸禄有了】
【怪不的户部侍郎当不了户部尚书啊,这当尚书的脑子都要好使点。当然啦,我爹除外。】
这边宋沛年的声音响起,那边户部尚书嘴角微微抽动,觉得自己好像抢了人的功劳,不过这宋编修也真是个‘大孝子。
不等他尴尬,又有人启奏颁发政令等相关事宜,“方春和时,草木群生之物皆有以自乐,而吾百姓鳏、寡、孤、独、穷困之人或阽于死亡,而莫之省忧”
【妈耶,这说的是啥啊,什么狗屎玩意儿啊,我这个读书人都听不懂,人百姓怎么听得懂啊。】
宣读政令的人一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念下去,看了一眼仁和帝的眼神,又继续念着,还伴随着宋沛年的吐槽声。
不过,殿内所有的官员都支起耳朵听宋沛年的心声,至于政令还觉得有些嘈杂,所有人都想知道今天的宋沛年又要如何作死。
【颁给百姓的政令咬什么文嚼什么字啊,人书都没有读过怎么知道在说什么?不如用大白话,人一听就懂了。再说,衙役的文化水平也有限,哪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衙役不懂,又怎么讲给百姓听】
【这次爷一定不要走四华道,免得又要被农夫问告示栏上贴的是什么。农具!农具!你倒是画出来啊!就用文字写,还堆砌辞藻,人农夫要是知道,还种什么地啊!】
【上次爷嘴皮子都要说干了,才将那个农具给人说清楚了。是不是爷长得面善啊,为什么这么多人不问,偏偏要问我。不行,下次出门我一定要装的凶一点儿让人不敢靠近】
仁和帝紧紧攥着龙椅的扶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农具推广,还有政令颁布这么难了。
而撰写政令的人则是满脸愤恨,那些怎么就是狗屎玩意儿了!这可是耗费了自己巨大心血,引经据典才写出来的!这些可都是要被史书记载的!
同样听不懂的武官倒是十分赞同宋沛年的话,甚至还想为他点个赞。
真的烦死文官有事没事就咬文嚼字,还嫌弃他们是大老粗。
【烦的,怎么还没有念完啊,我都要睡着了,睡着了就做梦,话说我做梦都挺准的,但是好久都不做梦了】
【天,还在念,我还是想想我一会儿下朝了去吃点儿什么吧。】
宣读政令的人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他感觉自己后背湿了一大片,甚至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那边宋沛年也还在继续吐槽外加做梦,【官员饭堂都做的什么饭食啊,难吃的要死,还抠抠搜搜的,难道国库真的没钱了?】
【还为了好看做什么冷食,谁的肠胃这么好,一早就吃凉的啊。还有,难道就没有人向饭堂的内务反映伙食难吃吗?好吧,看来没有人敢】
【要是满香楼来接管官员食堂就好了,给满香楼一点点银子,再给满香楼一个御赐的好名声,我们官员吃好喝好然后好好为皇帝办事,满香楼也在外面靠名声赚钱】
【算了,我还是不要做梦了。】
你倒是继续做啊!
众官员都忍不住开口想要宋沛年继续说,没有说一半就不说了的!
众官员真的苦宫内食堂良久,难吃就算了,有时候想吃一口热食都很难,每次下朝之后想吃一口热食都像是在打仗一般。
宫内不许开火,从自家带的饭食下朝之后也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