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了浓郁的饭菜香味,宋大友一看到他回来了就去厨房端菜,还招呼他快洗手吃饭了。
一桌子三个菜都是宋沛年喜欢吃的,正当三人吃得起劲,宋大友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宋可年的,立马就接通了。
“喂,小可,有什么事吗?”宋大友一边嚼着饭菜一边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刘翠翠也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电话那边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说道,“小添昨天突然晕倒了,医生说还需要化疗一次,可能需要十几万,我这边暂时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声音越说越小,直到完全听不到。
宋大友叹了一口气,看了刘翠翠一眼说道,“你先不要急,我和你妈这儿还有一点儿,明天你妈就给你带过来,顺便看看小添。”
安慰了几句宋可年,又将电话交给了刘翠翠,母女俩又聊了好一会儿才将电话给挂了。
刘翠翠也没心思吃饭了,忍着眼泪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宋沛年,哽咽着想要开口,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宋沛年刨着饭,含糊不清说道,“姐那儿还差好多,若是不够的话,就把我那套老邮票给卖了吧,应该可以卖个几千块。”
那套老邮票是当时有人卖破烂的时候夹在了书里,后来就被原主给找到了,拿到网上一打听,就说那玩意儿有收藏价值,还值六七千块钱。
宋大友夫妻本来是想要还给原来卖破烂的那家人的,但那一家子早就搬去国外了,这邮票也就被原主给收着,平日里原主最是宝贝那玩意儿,谁都碰不得。
宋大友两夫妻听到这话舒了一口气,吸着鼻子说道,“哪要你的邮票,钱应该是够的,你好好读书就是。”
宋沛年撇了撇嘴也不再说话,刘翠翠想着明天要去宋可年那儿便离开饭桌坐在沙发旁开始给楼下卖土鸡和土鸡蛋的王婆婆打电话,准备买点儿带过去。
宋可年租的房子离市医院特别近,一是如果宋添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及时送到医院,二是宋沛年他们现在住的城中村空气质量不是很好,宋添又有呼吸上的毛病。
吃完饭后,宋沛年见自家爹妈还是满脸神伤,也不要人吩咐自觉就将碗筷给刷了。
新的一天,宋沛年照旧十点过再起床,完成了家庭作业之后就开始看那天在图书馆带回来的书了。
下午的时候又和宋可年通了一个视频电话,但是自小两姐弟的关系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还行,所以也只是简单聊了几句,问了小添的情况也就挂断了电话。
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是如此,等五一一过,宋沛年不得不一大早就起床然后蹬自行车去学校了。
一来到教室就发现自己的座位被涂上了黑色的墨水,扫视了一圈后,就郭铭泽那个傻子不怀好意地朝着他笑,一看就是他干的。
宋沛年也不犹豫,直接从书包里掏出一瓶黑色的墨水,靠近郭铭泽对着他说道,“擦干净,道歉。”
郭铭泽嗤笑一声,仰着头说道,“又不是我涂的,我干嘛道歉?”
宋沛年又看了一眼一直正襟危坐的郭铭泽同桌兼小弟,他的指尖和郭铭泽一样,都还残留着黑色墨水。
将二人来回扫视了一番,“狗掀门帘子全靠一张嘴,你真是屎壳郎带面具臭不要脸,你说谎的时候起码先将手收回去吧。”
郭铭泽手一顿,不自在地将手给放回了书桌,但仍是满脸挑衅,“是我涂的,那又怎样?我就不道歉,你能奈我何?你不会还要告老师吧,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双手比六放在了两边脑门上,还对着宋沛年吐着舌头,一副欠打的样子。
“那你真是厕所里打地铺。”宋沛年也不再废话扭开墨水瓶直接往二人的桌子上泼,墨汁还溅到了二人的身上。
郭铭泽立马站了起来,指着宋沛年就开骂,宋沛年毫不客气将他按回到椅子上,力气大到都不可以动弹,也学着他刚刚挑衅的语气阴阳道,“你不会要告老师吧,小学鸡。”
说完就瞟了二人一眼,二人被他那威胁的目光一瞬间给吓住了,连扯他们二人的校服外套都忘记了反抗。
宋沛年抱着二人的校服就给自己的桌子和椅子来了一个大清洁,直到再也擦不出墨渍才将校服甩给了二人。
上课铃响起,郭铭泽才捡起校服将自己的桌子擦干净又甩给了他同桌,随即转过头对着宋沛年做了一个威胁性的抹脖子的动作,宋沛年也不在乎,回了他一个挑衅的目光。
物理老师在台上讲着试卷,宋沛年同桌吴小胖一直扭着身子,时不时看宋沛年一眼。
终于在他发出第二十八次响动声之后,宋沛年偏头看了他一眼。
吴小胖呲着牙露出一讨好的笑,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凑近宋沛年悄声说道,“你刚刚说的厕所里打地铺是什么意思啊。”
宋沛年瞬间无语,二人同桌两年都没有说过几句话,现在凑近他说话,看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