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焦急忙慌地跑进来将屋子的二人吓得够呛,宋沛年瞪了他一眼,将刚刚洒了半杯的酒喝了这才问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王爷,烟花工坊出事了,炸了!”福顺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过于莽撞了,缓了缓神才低着头恭敬说道。
宋沛年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走,去工坊看看。”
说完大步就朝着门口迈去,还一边问福顺有没有人受伤,是整个工坊都被炸毁了吗?
听到福顺说只是材料间被炸了,还有就是只有几个工人受到了轻伤,这才将心给放回了肚子。
宋沛年到达工坊的时候,就看到一脸肉疼的林尚书在一片废墟面前走来走去,看见宋沛年来了后就将他给抓住叹息道,“这一大屋子的材料全都毁了,咱们还接了这么多订单呢,这可咋整。”
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很有可能还回去,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梗住了。
“没事,只要人没事就是万幸。”宋沛年蹲下身,细细查看着地上的泥土,随之又将这儿管事的给叫到了跟前。
冯管事打了两个冷颤,身子止不住地抖,浑身血液都像是都被凝固了一般,一见到宋沛年就跪下磕头请罪。
宋沛年皱了皱眉,让他不要再磕头了,并命令道,“你先站起来,然后将所有进过材料间的工人给召集起来。”
冯管事听到这话更是害怕,王爷不会要将他们一锅端吧。
林尚书看见冯管事那止不住的冷汗,也止住了心中的悲伤,上前向那几人求情,“王爷,要不就罚他们几个月的工钱就可以了?”
而宋沛年却趴在林尚书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林尚书双眼不断放大,面色激动指挥着冯管事,“快,快去将那几个工人都召集过来!”
刚刚的悲伤一扫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红光看着这一片废墟。
宋沛年也将这儿的事交给了林尚书,自己就进皇宫找他哥去了。
见到承祐帝之后立马直入主题,“哥,你一直困扰的事,有解决的法子了!”
又将刚刚烟花工坊的事给承祐帝说了,最后认真道,“那东西威力颇猛,如果用在战场上,可以称得上一神物。”
“当真?”承祐帝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近些天边境被戎夷人攻打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点舒展。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还需要再研究研究。”宋沛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感觉还是放心不下来,又告辞了承祐帝,向烟花工坊去了。
经过宋沛年有意无意的提示,历时一个月,这炸药终于搞出来了。
承祐帝也带着各大臣来见识这传说中炸药的威力,只听一阵轰隆隆的破裂之声,还有一大股浓烟,一座小山坡就被炸毁了。
“好!好!”承祐帝拍着手见识面前这神物,底下大臣也站成几排也恭贺着承祐帝喜得神物。
而宋沛年在回程的路上却突然对承祐帝说道,“皇兄,我希望这炸药只是一震慑之物,而不是凶杀之物。”
承祐帝沉默片刻才缓缓点了点头。
年末,边境终于传来了捷报,戎夷人被打退到几十公里之外,也派来了使信说要来求和。
宋沛年得知这一消息,心情大好地干了两碗饭,刚将碗放下就听到门房的人禀报道,金家漕运有人来送年礼了。
听到有人送礼,宋沛年又来了精神,想要午休的一颗心都歇了,擦了擦嘴巴就去会客厅见金家的人。
这次金家来的除了金族长还有金族长的长子金松贺,两人一看到宋沛年就将地上的一个筐子合力抬到了宋沛年的面前。
宋沛年看着眼前眼熟的作物没有吱声,而金家父子理所应当也以为宋沛年不识眼前几种作物,急忙开口解释,“王爷,这是我们在胡人手中购买的。我们与胡人交流了好久,才知这些都是粮食作物,而且产量颇大。”
而宋沛年完全转移了注意力,歪头询问道,“胡人?”
金家父子一听宋沛年这么问,被吓得齐齐下跪,“王爷,我们也是偶然遇到胡人的,不是故意与他们打交道的。”
大夏实行海禁政策,所以宋沛年听他们遇到了胡人才有疑惑。
见两人就因为‘胡人’两个字就被吓得不轻,宋沛年忙招手让二人站起来,并给二人赐了坐。
二人的屁股只敢挨一半的椅子,宋沛年见状也不为难,而是细细问道,“你们是如何遇到的?胡人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大夏的海边。”
要知道之前来了个蓝眼睛金头发的胡人,他说自己是大洋彼岸过来的,坐船就坐了好几个月才得以飘过来。
金松贺看了一眼金族长,将自己的要说的话在脑子里整理了一番,这才娓娓道来,“我们这次派了几艘船打算运一些海货和珍珠回来,没有想到装船的时候遇到了几艘大船一直在港口不远处的海边转悠,后来对面又来了一艘小船,就开始给我们套近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