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来到了太后生辰那天,御花园里百花齐放,处处张灯结彩,来往之人衣着华丽,成群。
等人都到的差不多的时候,穿得像个花孔雀的宋沛年才大摇大摆地到来,怀里还捧着一枣红色的木箱,一来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承祐帝暗暗别开了脸,现在不是很想认这个弟弟。而宋沛年却直直往承祐帝这边走来,还凑在他的耳边悄声问道,“你给母后准备什么生辰礼?”
“和往年一样。”还装作不经意间将宋沛年往前推了推,大男人打什么脂粉,熏到他了。
宋沛年嫌弃地摇了摇头,“就你的字画?唉,看在你是我亲皇兄的份上,我的礼物分你一半。”
随后又凑近了承祐帝,“毕竟还是靠皇兄你,我才有了功德,嘻嘻。”
而太后见两兄弟聊得亲热,也转过头问道,“说什么呢,说得这么起劲儿?”
宋沛年听闻立马凑近太后,笑着说道,“母后,生辰快乐,我和皇兄在聊为您准备的生辰礼呢,给,这就是我和皇兄为您准备的。”
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太后,太后亲自接过小心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方方正正的红色物件儿。
宋沛年挤坐在太后的身边,将那物件拿起,对着那物件按了按,马上就出来了一段声音。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这声音吓得太后手一抖,将大腿上的木箱子都给推倒在地,“这,这,这里面藏了个人?”太后满脸都是惊恐,指着那物件往承祐帝那边靠了靠。
“哪能啊,这是父皇留给我的宝物!”说是这么说的,却凑近太后的耳边悄声道,“找神物换的,这玩意儿叫收音机,就是一放戏曲的物件,你不是最爱听戏吗?”
太后听说是找神物换的宝物,也缓了缓心神,接过宋沛年手中的收音机,细细听着那美妙的声音。
此刻在太后的耳里,如同仙乐一般。
除了太后如此,在场的不少宾客也凑近了,眼都不眨地看着面前这新奇之物。
也想要伸手摸摸,但想到了太后的身份,哪怕心里再痒痒也得止住。
宋沛年也适时开口,“母后,你尽管听着,一会儿我教你怎么使的,这里面有好几百首曲子呢。”
只是还没有等太后答话,就有一中年女眷凑了上来,捂嘴笑道,“还是父皇好啊,留下这么多宝物给十五弟,看来父皇最是喜爱十五弟。”
说完还有意无意瞟了瞟宋沛年和承祐帝。
宋沛年听着她那阴阳怪气的口气,刚想骂她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承祐帝的声音,“七王妃说的对,不仅父皇最是喜爱沛年,我与母后也是最喜爱他的。”
“沛年是先皇的幺儿,当然最是疼爱他了。”太后也不甘示弱补充道。
“哼!”宋沛年双手抱胸,挑着眉看着这七王妃。
坏人不用自己怼,也是蛮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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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沛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是盼到了秋闱的到来。
这日城门一开,两年轻男子排着长队等着进城。
“小叔,一会儿等到城里我就先送你去医官。”男子扶着一年轻男子低着头沮丧道,心里除了担忧小叔的身子,还有就是他们的盘缠也不多了。
听说京城的东西都特别贵,不知道有没有零工可以让他做,好挣些银两。
被搀扶的男子连忙摆手,本想要拒绝,但还是怕倒在了考场,也就点头同意了,计划将自己带的几本书先拿去卖了应急。
较为强壮的那位将二人的身份文牒都给了守城门的侍卫,侍卫打开后细细地查看后,打量着二人,询问道,“你们二人谁是考生?”
面色苍白的男子上前,咳嗽了好几声才虚弱道,“我是。”
“赵江宇,肤白,眉心痣,面目方正。”侍卫先是对着那考生比对一番,接着又看着扶着考生的男子,“赵铁柱,眉粗,长眼,方脸。”边说边点了点头。
确认过二人的身份之后,侍卫将文牒还给了二人,就让旁边的小侍卫将二人领到一边。
二人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或是侍卫要找二人要什么茶水费。
而小侍卫也看出了二人的拘谨,怕是二人想歪了,连忙开口解释,“不是让你们给茶水费的。当今圣上爱才若渴,宁德王爷也仁善好施,怕远道而来的学子吃住不便,故免费为您们考生提供食宿。再等一炷香,若是有考生来那就和你们一个马车同去,若是没有咱们也就走了。”
赵江宇一听这话,有些不敢相信问道,“大人您没有开玩笑?”说完又不自主地咳嗽了几声。
那小侍卫见他竟然不相信自己,马上说道,“当然!再说谁敢给你开这种玩笑?敢编排当今圣上和宁德王爷?”
又见这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