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一路风驰电掣回到了皇宫。
还没有走到御书房就开始大叫,“皇兄,你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吗?我可是为河东百姓们去募捐了”
说完也不客气直接将桌子上的茶杯拿起猛灌一口,抹了抹嘴上的水渍,将手里大布袋子放在桌子上打开,得意地看着承祐帝。
承祐帝装作没有看到他,仍旧老神自在地看着奏折。
宋沛年见状“嗤”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坐下,开始数着布袋子里的银票,“一百两,两百两”
在数到九千两的时候,承祐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慢悠悠地晃到了宋沛年的身后,将手放在宋沛年的肩膀上,笑着开口,“皇弟你为了河东的百姓们做了一件大好事。”
这丢脸就丢脸吧,反正今天出去募捐的又不是他,丢脸的也不是他,再说什么皇家颜面也没有天下苍生重要。
宋沛年将手中的一大把银票甩了甩,一手撑在桌子上,得意道,“小爷我怎么样?”
承祐帝抢过银票,“很好,你这做的是一件大好事。”
等承祐帝将所有的银票都接过去之后,宋沛年又从怀里掏出五千两,认真说道,“这儿还有一个买卖,皇兄你干不干?”
承祐帝微眯眼眸疑惑地看着宋沛年,谁做买卖还敢和他这个皇帝做?
“唉,这不是金家漕运嘛,他家几个儿子都被抓起来了,说是和水贼有勾结,那金族长说是没有,想让我帮着查查。”宋沛年抖了抖手中的一把银票,紧接着就站起来将银票塞给了承祐帝,“这五千两是给我们的定金,皇兄你记得查啊,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跑,完全不顾背后承祐帝的怒吼。
宋沛年一溜烟儿地跑去了御书房,刚走到御花园就听到脑子传来了美妙地滴答声。
[滴,今日功德+10]
不管还在外面,宋沛年立马对着天长笑了几声,大呼,“还得是我!”
他这一吼,要经过御花园的所有宫人都绕道而行了,生怕这煞神来找不自在。
吼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内心的狂喜,宋沛年才拍了拍小心脏,带着抚顺来到了太后宫里。
一到太后宫里就开始吹嘘自己今天的战绩,还边享受着太后以及太后宫里所有宫人的彩虹屁。
说到最后,太后竟然开始抹眼泪,“要不是你们那个没用的父皇,我儿怎么会做这等事,还有你哥也每天都在为国库没银子而担忧,这国库没有银子当个皇帝都不硬气。”
宋沛年的父皇,也就是先皇。当年是个骄奢婬逸,爱贪图享受的,在位期间先是将自己私库的银子花了,后又将国库的银子给花了,他斥巨资打造的宫殿现在都还是个烂尾楼。
他走到了倒没事,而给承祐帝倒是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
太后越说越伤心,想起那些年在后宫举步维艰的日子,再想起今天自家幺儿作为王爷还上街干这劳什子事,还不都是那狗皇帝害得。
今天这说的好听点儿就是募捐,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敲诈勒索”,明儿个皇帝上朝,肯定又得被那群御史们唠叨。
“哎呀,母后,没什么的,反正你也知道我在这京城就是没脸没皮的,干这事儿就是丢我的脸,不丢你和皇兄的脸的。”宋沛年急忙为太后擦泪,太后也由着身边伺候的嬷嬷抚了抚心口,才慢慢缓过来。
太后扫了宋沛年一眼,佯装生气的样子开口说道,“以后不准做这事了,该有的颜面还是有的。”
宋沛年连连点头,急忙保证。反正你也不出宫,我在宫外的事儿你也管不着。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皇后就来了,一进来就见太后母子俩聊得热火朝天,有些尴尬地请了安就站在一边。
而宋沛年自幼仗着自己是幼子,十分娇纵,连见着先皇都不请安,所以看到皇后也只是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太后看到了皇后的拘束和欲言又止,慈笑着招她过来,问她可是有什么事。
皇后略微思索,最后还是斟酌道,“母后您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臣妾想着届时在御花园为母后举办生辰宴,那时候天气也渐渐不这么燥热了,百花也还是开着的。”
皇后小心翼翼地说完,又示意身旁的宫女将有关生辰宴的折子递给太后。
太后接过折子,打开后粗略地扫了一眼,随即揉了揉眉心,“今年我这岁数既不逢十,也不逢五的,就一家人简简单单吃个饭吧。”
面上虽是云淡风轻,但是心里已经将先皇大骂一顿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指着他的牌位大骂一通。
自己这太后可能是历史上过得最简朴的太后了。
皇后与太后做了这么多年的婆媳,一眼就识出太后的嘴不对心的,马上就柔着劝慰道,“母后,无妨的,这百花生辰宴届时就摆在御花园中,装点什么的,用的也不多。其他器具,库里也有,唯一花费的就是一个吃食,内务还是支撑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