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在北疆报过到之后也不多做停留,就带着另一个留在北疆的倒霉鬼去规划土地。
这个倒霉鬼之所以被老皇帝留在北疆是因为遇到刺杀的那天是由他探路的,没有想到他什么都没有探到,反而让老皇帝和宋沛年一行人放松了警惕,大摇大摆走在最前面。
当时若不是他及时替皇帝将箭给挡掉了,可能现在已经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倒霉鬼李建看着脚下黑色的冻土,垮着脸对着宋沛年说道,“大人,这儿真的可以种出粮食吗?”
“不可以。”宋沛年说的斩钉截铁。
“啊?”那岂不是自己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了?京城还有自己年迈的双亲,两岁的稚儿,前两年才成亲的娇妻。
想着可能永远都回不了京城,八尺壮汉蹲下了身,抱住头埋在膝盖里就开始痛哭。
“我是说现在不可以,等来年春天就可以了。”
李建眼泪汪汪抬起头,“大人,你不要说笑了。”
“没有说笑,要不然我为何留下呢。”宋沛年满口保证,接着说道,“要想早点种出粮食呢,你就得先带着其他弟兄们将地都一块一块分出来。”
李建擦干眼泪,“好的,大人,我现在就带人将沟给挖出来。”
宋沛年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不比打鸡血有用?
于是接下来一个人在田野间晃荡着,看看飞过的候鸟,还有不时飘过的蓝云。
等李建几人都将地给分了好大一片,宋沛年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难得良心发现,背着手让他们可以休息了。
李建却摆手,“大人我不累,您先回去吧。”
宋沛年见那些壮汉们确实不累,也没有强留,坐着媳妇骑过来的马,与傅静娴一起走了。
李建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脑袋,好像自己一开始是协助大人分地的,为什么大人真就走了?
而离去的宋沛年却也没有回家休息,而是又到了育种的地方,只检查了一小部分的种子太阳就落下了。
天黑了,宋沛年拉着马与傅静娴走在街道上。
北疆很是荒芜,哪怕这儿没有宵禁,晚上几乎也都是一个人都没有的。
“后天就是休沐,听说山上的雪都积起来了,到时候我带你滑雪好吗,让工匠给我们将后院上个主人留下的雪车给修修。”宋沛年轻轻说着,神色温柔。
以前在灵寿村,至少还有绿枝和刘妈妈陪着,可是到了这儿,她没有一个相交的女子。
傅静娴点了点头,看了宋沛年好几眼才缓缓开口,“给我们做饭的梅大娘说明天她们会在冰面上凿鱼。”
“那娘子想去看看吗?”宋沛年看着她的眼睛笑着问道。
傅静娴眼睛一亮,看着黑暗中的宋沛年的脸上没有半点不愿意的神色,这才点头。
“其实你想去看就去,你想出去玩也是如此。不过得等知州将丫鬟送来陪着你才行,不然你一个人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这儿我们都还是不怎么熟悉。明天我随你一起吧,下午我才去看种子。”
“不用的,我和那个大娘也算相熟了,有她陪着我。”傅静娴急忙拒绝,她其实也是害怕耽误他上值的。
“没事儿,反正种子也不急着要,明年开春才用呢。”
“那好吧。”
说完闭着眼睛就凑近了宋沛年,听隔壁的阿索姑娘说女子也是可以表达爱意的,只是没有想到她还没有凑近宋沛年的唇,宋沛年就先凑近了她。
北疆没有群山遮挡月光,今晚的月色特别的美。
时光荏苒,晃眼就是将近一年的时光。
金秋十月,稻子收割,不少来上工的农夫们都满脸喜色弯着腰收割稻子,每一把都是沉甸甸的。
“乖乖,真的一亩地有五百三十斤呢。和上个月东边收割的麦子差不多重呢。”
“可不是呢,我听说麦子可是能种两轮呢,符老大他们都在翻地了。”
“那我们这儿真不就是粮仓了?我们以后真就可以不挨饿了?”
“宋大人真的是大福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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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年真是朕的大福星啊。”
朝堂上,圣上摸着自己新留的胡子,看着北疆知州和沈将军的奏折,止不住地满意点头。
自己直觉真的准,虽然我文武皆废,但是我慧眼识珠啊!
再看看下面垂着头的宋沛年,更是抑制不住笑出声,大手一挥,“宣,封宋沛年为四品大司农,掌管天下农事。”
“圣上”还不等反驳的话说出口,圣上就直接做出噤声的动作让那几人闭嘴,面带威胁,不善地看着那几人,仿佛在说大喜的日子别逼我扇你。
宋沛年也十分有眼色,上前叩谢,“谢主隆恩。”
谢完还做作地揉了揉胸口,前天才不紧不慢地从北疆回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