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母亲孟氏说的替自己上门求亲,其实是让柳平遥做妾,秦晟怒不可遏,直接跟我孟氏翻了脸。
“母亲,你这是置儿子于不义,你明知道我跟平遥两情相悦,你既然答应了儿子,怎么能欺骗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晟不敢置信,浑身都在哆嗦。
尤其看到柳平遥粉面桃腮上赫然鲜红的五个手指印,更是心疼的恨不得亲手宰了几个仗势欺人的老仆。
“晟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的,晟哥哥…“
柳平遥先是被家人嫌弃,后被孟氏指着鼻子骂小贱人,还被老仆掌掴,这会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晕倒,半边身子都靠在秦晟身上,才能勉强站稳。
可即便如此,她脸上泪珠也是一颗一颗滚落,看上去我见犹怜。
秦晟一边扶住她一边心疼的给她擦拭,等不到孟氏回话,心里怒气又多了几分。
自从父亲去世,侯府以他为尊,他才是侯府货真价实的主子,即便是母亲,也是因为他尊敬孝悌。
可没想到,他信赖有加的母亲,竟然会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他看着一向不问世事,不通内务的母亲,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扶着柳平遥走到一旁坐好,轻声安抚了几句,才又大步朝孟氏走去。
孟氏没想到秦晟会后脚跟来,还当场抓住自己对柳平遥动手。
一时也慌的不知该怎么办。
可眼看秦晟怒气满满的冲自己大步走开,身边的嬷嬷下意识抓了抓她的衣袖,她赶紧挺直身子,眉头紧蹙,不悦道,“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你的母亲,你为了一个无媒苟合不知廉耻的女人,要忤逆母亲?!”
“不敢,儿子自小便学习孝道,怎么会忤逆母亲,可母亲明明答应儿子,却又阳奉阴违,儿子素来知晓母亲不是这般前后不一的人,想来是有人故意在母亲耳边嚼舌根出馊主意,自从父亲去世,府里下人也愈发没了规矩,儿子身为侯府世子,侯府未来的当家,也的确该整顿一下,侯府的不良之风。“
说着,大手抓过孟氏身边的朱嬷嬷,往地上一甩,朱嬷嬷吓得瑟缩着倒在地上。
“来人,把这挑唆夫人的老货重打二十板子,不,五十板子,撵出侯府。”
闻言,朱嬷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世子,世子,饶命,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啊…“
“老夫人,替奴婢说句话,奴婢在您跟前服侍已经十几年了,咱们可是…”
“晟儿,不可,她可不是侯府奴婢,她是母亲儿时一起长大的…”
“那又如何,就算没有卖身契,可她在侯府为奴为婢,这是不争气事实,难道她没有挑拨母亲?!”
说着,秦晟冷眼扫了一眼其他的人,其他人吓得立即跟鹌鹑一样低下头。
孟氏这才明白,自己前脚刚来,后脚秦晟就跟来原来是有人做了耳报神。
当即气的骂了一通。
可是却无法改变朱嬷嬷被打的事情。
听着朱嬷嬷在外面惨叫连连,求她救她,孟氏急得团团转。
她虽然不理俗物,可也知道,秦晟打朱嬷嬷,是逼她就范。
一边是怎么都看不上的柳平遥。
本来她觉得她出身不高,跟她一样,有这样的儿媳,以后也好过有苏韵锦那样的儿媳,在苏云金跟前,她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可能想到今日才发现柳平遥出身低,可是却自命不凡,一举一动,透着一股子狐媚子气。
她最厌烦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想她做侯府主母这些年,每年都有不知死活的女人对侯爷自荐枕席,她不知道处理了多少。
可是朱嬷嬷…
眼看朱嬷嬷叫声都弱了不少。
想着十几年,要不是朱嬷嬷陪她,她一个人,在偌大侯府,夫君常年征战,她跟京城那些什么夫人又处不上来,若是没了朱嬷嬷,这后半生几十年,她可怎么熬啊。
如此想着,她咬了咬牙,赶紧挤出一句“够了,别打了,我不管了,我不管了还不成…”
见她松口,秦晟也急忙摆手,让外面的小厮停手。
即便如此,朱嬷嬷还是被打的进气多出气少。
疼得连哼哼都发不出来。
孟氏见状,泪如雨下,红着眼指着秦晟,“你,你为了一个狐媚子,克死你父亲的女人,往我心口上捅刀子,好,好得很,我不管了,走,朱嬷嬷,咱们走…”
朱嬷嬷拉着她的手,声音微弱又缓慢,好似每一句都让她痛入骨髓,“夫人,老奴命不值钱,老奴看清楚了,世子的心真的被狐媚子,礼仪孝道…怎么办?!可怎么办…”
闻言,孟氏更是忍不住哭了一场。
这场闹剧动静不小,又是在闲杂人等聚集地地方,侯府主母和世子亲临,还动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