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大妈说的很是客气,这些人看起来性格不好,就连易忠海都说不轻易别惹他们。
更何况他们的手里还有维持秩序用的枪,要是愣头青似的去闹,他们给你安置个头衔再给毙了,恐怕都无处伸冤去。
听起来有些不现实,但这社会本就动荡不太平。
“不行。”陈朋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他们是按照规矩办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有章程。
不能看她们都是女人就心软。
见状,纵然贾张氏是害怕他们的,但是更为心疼儿子。
她将秦淮茹推到前面,自己则站在她身后叫唤。
“你们咋就那么心狠,那里面可是我儿子!他可是轧钢厂的工人,真要有个好歹,你们能担负得起?”
秦淮茹被她这举动吓得六神无主,额头上冷汗涔涔。
这个死老太婆,想死别带上她。
这么有胆子怎么不跟他们正面硬刚,拿她当垫背的做什么?
呸!
她闭上双眼深呼吸,随后双眼瞥了下桌子上的手枪,轻呼一口气,“妈,人家不让的话就算了吧,兴许明天就回家了。”
她不敢跟这些保卫科的人说话,她嫁到城里那么久,还是第一次面对保卫科的人。
他们可真吓人。
“嘶,你个没用的!你男人可还在里面待着呢,你就一直要走!去见你情郎啊?呸!”贾张氏闻言立马就不爽了,上手掐了一把秦淮茹。
也是夏日里穿的衣服少,加上她的手劲丝毫没有收敛,疼的秦淮茹立马眼角泛红。
哽咽道:“我,妈,我没有……”
秦淮茹撇撇嘴,神态可怜的紧,本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如今哭的梨花带雨更是让人心疼。
倒是陈朋对吵闹的婆媳并没有什么态度,只觉得聒噪。
“行了,吵什么吵,我这里是让你们吵架的地方?说了不准探望,我们不会把人饿死的,赶紧走吧。”
说着,他就歪着脑袋掏耳朵,态度都不好了。
他们保卫科也是按照规章办事,不至于饿到人,就是吃的不太好。
最近也多亏了苏泽兄弟的帮助,带他们上山打猎,让他们能碰上荤腥。
不然整天巡逻,保证厂里的安全,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吓唬贾张氏三人绰绰有余。
最后,她们带来的饭盒都没送进去,三个人悻悻而归。
只是刚到院子里,就被院里其他人围过来。
“东旭他娘,你们见到东旭和壹大爷了吗?他们咋样啊?”
“吃的还好吗?这饭盒咋都拿回来了?”
“到底咋说的啊,你们的脸咋那么白?”
相比较他们来担心,其实不如说一大半都在幸灾乐祸。
自从易忠海当上院里的管事大爷后,几乎就是一手遮天,他膝下无人,就把贾东旭当干儿子养。
他们两家几乎是横着走。
尤其是贾张氏,得了易忠海的庇护,谁都敢吵,谁都敢骂,且那些话说的很是难听,其他人都仗着她背后的关系,能咽下去就不言语。
贾张氏此行一趟没有见到宝贝儿子,内心焦灼如焚却无可奈何,那保卫科队长跟特奶奶的要杀人似的,看两眼都心惊胆战,一点都不如院里人好拿捏。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即便再路上骂了秦淮茹也不过瘾,此刻正好宣泄出来。
双手叉腰,瞪大双眼,眼底爬上一抹猩红,“呸!你们就是过来看热闹的是吧?我儿子咋样跟你们有啥关系!还是说你们愿意进去代替啊?”
“一群不要脸的啊,看到我们家受委屈了,就巴不得上来踩两脚!咋有你们这么做人的!”
贾张氏一通炮语连珠,唾沫星子乱飞,吓得不少人都连连后退,甚至有落荒而逃之势。
他们寻思只是上去询问一下,咋就突然被骂了。
呸,他们还嫌晦气呢。
阎埠贵极为好奇,所以站得距离他们最近,随后遭到贾张氏的口水攻击最严重。
他退的晚了,觉得被甘霖灌溉,只是臭臭的,很恶心!
随后,他嫌弃的一把糊了把脸,怒目圆睁,“你干啥啊?我们就是过来问问,你那么激动干啥?唾沫星子还喷我一脸!”
糊了把脸后,又把手掌心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味道,差点让他把昨晚上的饭都给呕吐出来。
踏马的,可真是太晦气了,下次可不能靠这么前。
“呸!”贾张氏才没有注意到他们那点小动作,甚至又变本加厉的直冲他的面门呸了一口,这一次更为直接且有冲击。
“老娘现在一肚子火,谁也别来烦我!”
说罢,扭着水桶腰吭哧吭哧的往中院走。
留下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