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泽,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任雨有些生气,是真的怒了。李安泽是她看着长大的,这是她的儿子,可现在她的儿子在对她说些什么!这世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李安泽将脸又偏回来,他的个子比任雨高了得一个头,每次看任雨还得俯视,索性又跪下来。
任雨小姐,我没有胡说,我爱你。李安泽的眼神很真诚,不像是撒谎的样子。李安泽的视线是与任雨对上的,其实李安泽心里也有‘亿’点点害怕被拒绝。
“至始至终,从未变过。”
李安泽忘不了当年的任雨替自己说话。他的免疫力一直不太好,有时吹吹冷风都会着凉,他只是不发烧。一般情况下几天就会好,又在学校,等他放学回家,也就好得差不多了。不会有人知道李安泽生病的,至少他是那么想的。
当时任雨刚来不久,李安泽每周五回家,那天他发烧了,任雨是第一个发现的。李父也在家,父亲知道后有些吃惊,第一句话是:
“安泽生病了?安泽不是平日都不会生病的吗?”
任雨白了李父一眼,拍了李父一下。
“胡说什么,你能永远不生病还是怎么的。”
他也是人,怎么可能永远不生病,父亲的话其实也没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安泽还有些难过。
任雨没有回答他,她能怎么回答呢她最终选择略过李安泽,这是李安泽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拾起桌边那碗面。
“我是你的继母,希望你自重。”
李安泽听完这话,眼神中居然带了丝丝笑意。继母?淡淡道,任雨小姐,恐怕您是弄错了,您与我父亲没有领过证,怎么是继母?你就比我大十岁,准确来说是九岁两个月。”
是的,他们之间没领过证。也许是经过李安泽的提醒,她才想起来,她因为一个将她的爱视作垃圾的男人将自己困在这十年。她将她的青春送在一个不爱她的人渣男人身上。
任雨听完他的话,泣不成声,“你这样说是在提醒我。我如今可以回家了,我早就该走了,真不该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话音刚落,就听见起身的声音,李安则从身后环抱住任雨,下巴搁在任雨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样不行,姐姐。当初姐姐可是答应要照顾我的。姐姐走了我可能就无法自理了。如果姐姐要走,我只好把姐姐关在这了。”
任雨被这话刺激的后背发凉,感觉李安泽好像真的会那么做。一点都不敢动,手中的碗因为热传导而烫疼了她的手指。“你松开,碗很烫。”
李安泽这才松开了手,任雨放下碗时手竟是抖个不停。
为什么爸爸可以?什么时候我也可以拥有你?李安泽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用手指拉起嘴角,却怎么都笑不起来,扔了眼镜,露出那双深邃的眼睛。
“还真是想不起来呢。”
周六和周日学校没课,李安泽一直待在家里,任雨明显在躲着他,六点不到便去上班了,晚上九点多才回家。李安泽只得给任雨发信息,可任雨一条也不回,不知道是不是被拉黑了。回家后,任雨也不理他,当作看不见他。
周日晚李安泽开车回了学校,他向任雨道别人家却睬都不睬他一眼。上了车,他翻出蓝牙耳机,同组织打电话。
“阿成,这些天盯紧点任雨。”
电话里的人那边很吵,应该是在ktv、酒吧之类的场合,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别吵了。”男人同电话那头的什么人说。“什么?盯着谁?任雨她怎么了?要卷你家家产?”
“别让她离开就行,她前两天说她想走。她身边的男人也盯着点。”想到这次送任雨回家的男人李安泽就暗自不爽,推了推眼镜掩饰自己的心烦。
阿成吐了句脏话,打趣着:“你特么是变态吧?你自己不争取就不许别人争取了?”
李安泽歪头笑了笑,谁说不是呢。他爱任雨爱到这个地步,谁敢动任雨他杀了那个人的心都有。“我不是在争取吗。”李安泽握着方向盘绕过一辆货车。
“靠,你在行动?”阿成有些震惊,这消息老劲爆了。换个思路想,你好闺蜜成日跟你说哪哪帅哥长得帅。你同她说,那你去追啊,爱就大胆说出来。她跟你讲她不好意思。这样想你无不无语。可突然有一天你闺蜜和你说她表白了那结果可就不一样看了,不仅暗自说这人终于不会在她面前再念叨了,还要帮她一把……
“我现在在开车,有情况打给我。”李安泽说挂就挂了电话,任雨说让他开车时不要打电话,不能分心要注意安全,他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有点伤心。
到了学校,他给任雨发了消息,任雨居然破天荒的给他回了消息。尽管消息内容他不是特别喜欢,但是很高兴,至少任雨理他了,她没那么烦躁了。
躺在宿舍的床上,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两百多张照片,全部都是任雨。任雨笑的模样、生气的、皱眉的、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