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交待的事儿没办好不说,还白白被人羞辱了一通,灰头土脸的离开。
“回禀?你有脸回禀?”
“难道这口气,咱们只能咽下了?”
“那不然呢?那是王妃,是王爷,你还敢如何?”曹方眼中迸出一股阴狠,他虽然也觉着憋屈,可却知道不能轻举妄动。
使者狠狠摔袖,脸色铁青。
“你也别生气了,那王妃如传言中一般愚蠢,根本不顾大局,可她要打要罚都是真的,难不成咱们还真拿命和她赌?”
使者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半路杀出个姜娇儿搅乱大局,打乱了他们所有计划。
说这王妃是个蠢货,没有大局观,这要是沈鹤,肯定不敢如此所为,可偏偏是王妃。
一介女流,懂什么两州政事?她拿着目无尊卑当说辞惩治他们,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虽气,可也不能拿命和她作对,万一惹恼了她,真把他们杀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口气只能咽下,不能发作!
……
翌日。
雪州一行人启程离开琼州,临行离别时,特意派了人去王府知会,可却被告知王妃王爷都不在府中。
曹方心中深知这是二人刻意为之,明知他们今日启程离开,故意避开,无疑是摆明了态度。
一行人离开琼州时,不如来时嚣张。
王府。
凉亭之中,炊烟寥寥,烟火腾起。
茶壶里头烹着热腾腾的奶茶,香气四溢。
桌面上四宫格的盘子里放着瓜果点心,正对着湖中心,两张摇椅摆在中间,其中一张摇摇晃晃,摇椅上的人眯着眼好不惬意!
沈鹤与姜娇儿一直都没出过府,不过是编个说辞哄骗雪州一行人,不愿露面罢了。
“王爷,他们已经离开了。”
从外进来一个侍从,躬身轻语。
沈鹤掀起眼皮,姜娇儿顺势递上一杯热奶茶。
“亲眼看着出了官道?”
“是。”
“那就好,你且退下吧。”他抬手示意,侍从躬身告退。
姜娇儿看了眼他,“你还怕他们折返?”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沈鹤笑了下,“他们来势汹汹,嚣张猖狂,若不是昨日你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今日还指不定不会离开。”
姜娇儿轻嗤,“你是顾全大局,不敢动手,我可不顾那么多。”
“也得亏了你,否则昨日真要吃了那闷亏。”
姜娇儿笑而不语。
“只可惜殷先生死了,唯一的线索断了,如今咱们是彻底没办法知道雪州的计划了。”
“他们做贼心虚,可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姜娇儿轻拍他的手背,“不用着急,如今不了了之,日后总有机会抓着他们。”
“夫人说的是。”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在亭阁中赏湖吃茶,半日光景眨眼而过。
用过午膳,沈鹤便去了军营,姜娇儿午睡了会儿,就被随风叫醒。
“绿韵掌柜来了。”
打了个呵欠,姜娇儿还睡的云里雾里,只吩咐随风让她去偏厅稍后片刻。
姜娇儿起来穿了衣裳,梳洗一番后才去了偏厅。
大抵是没睡够
“瞧,我来的不是时候,王妃还没睡醒呢。”
姜娇儿跟着笑了笑,“吃盏茶就醒了。”
“不用吃茶一会儿也能醒,我同王妃您说件事儿便清醒了。”
姜娇儿挑眉,绿韵说道:“我在京城里让掌柜打听了,京中还有人在向世家出售洗发水和香皂!”
“而且价格已经高到了一百两!”
“多少?”姜娇儿娇躯一震,不可置信瞪大双眸,声音也拔高。
方才那点瞌睡顿时荡然无存。
“您没听错,就是一百两。”
“如今琼、平两州都已经停货,商会的东家们手中存货也都没有全部售出,停止供货后市面上的货物会少很多,就算有存货的商家也不会敢在这个风口卖出高价。”
姜娇儿冷静分析,“本宫调查过各地的价格,虽不是统一价,但各地高出的部分也在本宫的控制中。”
“这个节骨眼上,谁敢犯这种事?”
“这批货,我已经让掌柜打听了,听说是遂州来的。”
“遂州?”
姜娇儿坐直了身子,脸色猛地一沉。
遂州……如果是遂州的话,那岂不是齐司州已经研发出来了?
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姜娇儿心里有些不安。
她倒是没想到,齐司州竟然真有本事能研发出来。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