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的,看守在中午的时候把蒙汗药下到了饭里,亲眼看着老道士吃下去了。
可偷袭姜娇儿的替身,明显是没吃过药的。
“午饭过去也有半个时辰了。”守卫有些愧疚地说道。
姜娇儿心里悚然一惊,哪怕只有一刻,人也应该跑掉了。
虽然偷袭的人想出其不意,但是姜娇儿还是在他动手前看穿了,迅速给了他一脚。
偷袭不成,又挨了她十成力气的一踹,老道士的替身当即就断了两根肋骨。
“把他绑起来。”姜娇儿冷声道。
一旁的护卫正要上前拿人,那替身却无声无息地倒下去……
“他嘴里有毒药!”护卫反应过来。
姜娇儿的心猛地坠下去,竟然是死士!
后院的动静很快惊动了沈鹤,匆匆送走三皇子之后,他才着急地赶过来。
姜娇儿手指有些凉,平静的神色之下情绪翻涌。
沈鹤一把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没事,好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护卫们收拾好了屋子,都离开后,姜娇儿脸上的焦虑才显出几分,低声道:“可是,还不知道下手的是谁。”
沈鹤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烦躁,原本以为是哪个红了眼的权贵,不满他做了海将军的后人,但现在看绝不简单了,居然动用了死士。
这京城里养得起、有胆子养死士的人,一只手就数过来了。
“我会把这事儿和三皇子提一提。”
姜娇儿听他这么说,眼神更加晦涩:“可这么一来,他只怕以为你要投诚了。”
沈鹤摇摇头,眼里星星点点的冷意汇聚:“不能告诉皇帝,那就只能和三皇子说了,要是一点不提,反而更不好。”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投不投诚的也无所谓了。
虽然沈鹤和姜娇儿商量了一些对策,但两人也没放弃找老道士。
或许是因为沈鹤盯得太紧,那老道士一直没有冒头。
在这期间,沈鹤还去试探了陈兆一回,对方似乎也没看出那羊皮上星图的真假。
最后,夫妻两人斟酌一番,将星图抄录在纸上,写了一封信,就这么送去给了三皇子。
东宫。
太子悠闲地仰面坐在树下,一旁的侍卫在得了准许之后跪在他面前。
“殿下,沈鹤已经把人都撤回去了。”
太子闻言,嗤笑一声:“呀,咱们这个沈大将军啊,怎么可能这么没耐心,他这是示敌以弱,以退为进呢!”
侍卫面无表情,只听太子又感慨道:“本宫也学了好些日子的兵法,怎么会看不出。”
“只是,他打死也猜不到,这人,本宫是要往宫里送的。”
说着,他站起身抬头,又习惯性地眯起眼:“呼……本宫的那个三弟得意太久了,也是时候让他吃些苦头了。”
并没有人应和他,因为现在他面前的死士,是没什么情绪的。
太子最近去宫里总是骑马,这天却破天荒地坐了马车。
一直盯着太子府的人立刻把消息递给了三皇子。
“终于出手了!”三皇子冷笑一声。
前两天朝堂上闹得厉害,他也不知道为何原先太子党突然这么兴奋。
毕竟,就算太子参了政,他也看不到太子的前程在哪儿。
偏偏亲近的那些大臣,一个个都说太子党最近像疯狗一样。
他们都怀疑太子是不是有所倚仗,甚至有人怀疑,太子是不是哄得他父皇写下了传位的圣旨。
简直荒唐!
直到看过沈鹤递进来的信之后,他才明白过来,太子这是要搞大事。
只是,他心中还有百思不得解的疑虑,太子为何要对沈鹤下手?
他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但眼下也没时间再去调查了,太子已经进了宫,他也要跟过去看看情况。
养心殿。
这两日,皇帝的精神有些萎靡,上半辈子没睡的觉,仿佛要一下补回来一般。
一天里,最清醒的时候也只有两三个时辰,他也就在这时候处理些棘手的政事。
正批着折子,大太监从外面进来:“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哦?”
大儿子最近还算懂事,他忙的时候并不来打扰,但此时赶上这个时间,必然是有要事了。
“让他进来。”
太子一进来,立刻低头跪下,结结实实地一叩首。
皇帝哼笑一声:“起来吧,这是怎么了?”
太子的头依旧贴着地,只听皇帝又道:“又惹了什么事,朕不罚你就是了。”
皇帝的语气十分纵容,太子这才抬起头来,一脸恐惧:“父皇,儿臣发现一件天大的事,只是儿臣怕说了,惹父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