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沈信安竟然去调戏一个丫鬟。
且这丫鬟还是姜娇儿的丫鬟,等沈信安拜了师之后,姜娇儿就是他师娘了。
四舍五入,沈信安就这么去调戏他师娘的贴身丫鬟了。
寻风秀眉微挑,默默后退了一步。
沈信安好歹也是要走武举的路子的,这点细微动作还逃不过他的眼睛,当即便恼羞成怒:“你不愿意?”
寻风板着脸:“公子赎罪,寻风是要跟在夫人身边一辈子的。”
沈信安心里愈发难受,他看着在长桌不远处被红绸盖着的一堆小山模样的东西,猛地走了过去。
随后一手掀开了那红绸!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那竟然是一座被银锭堆成的银山!
“沈将军,这里有十万两白银,原本是想今日送与将军的。”
姜娇儿瞪着眼睛,十万两现银,怪不得都堆成了小山呢!
不得不说,沈念重的确挺奸诈,拜师的事要是成了,再摆出来这么座银山,那这下就没人忘得了今晚了。
沈念重来不及阻止儿子,只能干巴巴的笑着:“我们家又岂会在意这些个银财?”
沈念重让人把东西拉下去,随后冲着沈鹤施礼:“将军,既然您重视我儿子,到时候的拜师礼,必然要比这点银子贵重多了!”
沈鹤在此之前也在他们跟前表现出了“爱财”,此时只能点点头。
姜娇儿从善如流地接过话头:“十万两银子还不贵重吗,沈大人太客气了。”
沈信安见没人理他,更气愤了,一把扯过寻风:“爹,我要她!”
一个女人能算什么事儿,沈念重觉得儿子还是没出息。
但这女人的身份稍微有些特殊,沈念重当下就想教训他。
可这时,姜娇儿开口了,她的声音娇娇柔柔,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位淑女夫人。
“没想到我身边的丫鬟能入了沈公子的眼。”温柔里仿佛还有些惊异。
她面上带笑:“那真是我这小丫鬟的福气了,不如就让她服侍公子,公子也给她一个妾的名分。”
沈念重赞许地点点头,虽然他儿子轻浮了些,但是姜娇儿没闹出来,也还算识相。
沈信安抢走了姜娇儿的丫鬟,心气才顺畅些,但随即恶劣一笑,指着寻风道:“还不快把人送到爷的屋里去!”
沈念重一时想扇儿子的巴掌,然而沈信安虽然要醉不醉的,趋利避害的本能还是有的,匆匆吃了两口,就要躲开他爹。
沈鹤叫住了他:“沈公子,你就要以这样的态度接受我的考验吗?”
沈信安嗤了一声。
沈鹤却道:“我第一次带兵的时候,情况危急……”
沈信安呆住了,而草草讲完了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的沈鹤,则冷漠地瞥他一眼:“我那时不比你大多少,若换了你,你能做的比我好吗?”
沈鹤是传奇,沈信安在心里摇头,他不必跟此人比,只要胜过旁人就行了。
虽然心里头乱的很,但沈信安对于沈鹤口中的那一次次波折不断,异象横生的战役又十分感兴趣。
聊到天色微黑,他对沈鹤已经全然佩服了。
沈鹤看了看天色,笑道:“你可以走了。”
沈信安突然被打断,心情不悦,一抬头便恶劣地看着沈鹤旁边的姜娇儿道:“是哦,天色不早了,我要去享用美人了,夫人放心,我一定厚待她。”
姜娇儿始终微微笑着,并无任何异常的地方。
沈信安带着一丝怀疑回了房,屋里的寻风被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衣裳。
她冷着脸坐在床上,和那身红色衣裳很不相衬,却奇异地显出这是个美人来。
沈信安心里直呼“赚了赚了”,舔了舔唇,快步走到床前:“爷还是很疼你的,我沈家还没一个妾室有你这样的脸面,她们没生儿子前都是通房。”
“将来你要生了儿子,是不是能和沈将军沾点关系?”
说着,他就觉得浑身燥热,罪恶的手就这么伸了出去:“别怕,爷会好好疼你的!”
寻风不动声色地后退,沈信安再忍不得,硬是要欺身而上。
千钧一发之际,“碰”一声,沈信安只来得及“你”一声,便倒下了。
他身后露出了姜娇儿狡黠的笑脸,她手上还拎了个缠着布条子的棍子。
“寻风,委屈你了。”
寻风十分嫌弃地扒拉开沈信安:“不委屈,他可没能耐碰到我。”
“公子?”外边守夜的小厮忽然叫了一声,毕竟房里突然动静全无,也叫人怀疑。
姜娇儿立刻发出声音:“无耻,快滚!”
外边的小厮听到这一声,嘿嘿笑了,不错不错,他们家公子一向无耻的很。
姜娇儿指着门:“你快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