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着姜娇儿有一段时间了,最清楚她一向是话一出口,必然就要落地的。
当下就知道,以后他二人和“商”这一行没关系了。
并且,这一趟采买也要尽快了。
正如他们所想,姜娇儿把这俩人挑出来,就不会再做杀猪用牛刀的事了。
话说完,下午姜娇儿就把路引拿回来了,同时买了艘船。
南下的是王秋生,他正好需要船。
大船是在禹州码头,等到了地方,再停船就是了。
两张银票分别给了,他二人也不敢耽搁,就此启程了。
酒楼那边万事不知,只道铁柱和王秋生发达了。
这两百万白银,正是姜娇儿手头上的所有钱,好在两家酒楼每天创造的收益还是很可观的,只是一时半会没办法再开分店。
随着拓拔洪允离开,京城一时间平静下来了。
随着土豆的普及,土豆宴显得没那么稀罕,没有姜娇儿创新,终归沦为了“一般素菜”行列。
富源居就这么丧失了巨大客流量,甚至不需要打价格战,毕竟他降多少,万汇居都不可能搭理。
虽然想要跟风改成乾坤锅的酒楼不在少数,可少了底料这一关键,还真没敢和万汇居争个高低的。
此时,距离沈鹤离开,已经两个月。
从京城往西走,路上的山从高而奇崛,逐渐变得缓而绵延。
终于,沈鹤带着第一批数万将士,到了最终扎营地。
是日上午。
沈鹤叫来了随行的将领与谋士。
“西凉一开始敢拿迎亲当幌子,必然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沈鹤沉声道。
众人都认同点头,西凉诈降,必然后头是还有手段的。
不过也有人想不通:“上一次明明都打到他穷途末路了,总不能一开始就是诈降吧?”
这个疑问其实大家都有,当时也问过拓拔洪允。
那时他倒硬气了,一个劲儿喊着永不屈服,认定一开始就是诈降。
沈鹤摇头,说这不是重点,西凉的情况的确该谈谈。
一定要摸清楚对方到底有什么底牌,做不到知己知彼,也不能凭感觉打。
白云飞是刚被沈鹤发觉的苗子,一身出神入化的追踪功夫无人能及。
当即表示,他愿意潜入西凉那边去探一探。
白云飞做这事很合适,但沈鹤最后还是挑了十个。
西凉军队驻扎的地方,和他们只隔着一条水流湍急的河。
这河说来也是有意思,名字叫通天河,原先地属西凉,但上一次沈鹤就打过来了,现在就是西凉和中原分界线上的一段。
通天河另外一边,属于西凉皇室,也是因为如此,沈鹤他们一时半会只能占据这一边。
这十个人水性都还算不错,看到他们顺利在对面上了岸,沈鹤便转身回了。
这一次西凉的态度很是奇怪,沈鹤隐隐有一种感觉,这场仗,没那么好打起来。
只是,京城也没有那么容易回去。
西凉和中原胶着的战况很快传进了京城,从平头百姓的嘴巴里说出来,叫人有些意外。
都说沈鹤是镇国大将军,他往那一站,魑魅魍魉便不敢来犯。
这样的描述让京城百姓听了很激动,一个个还想着当初怎么没跟着沈鹤的军队一道离开呢!
外头的百姓们不明白,姜娇儿确实明白的,西凉那边只怕又有什么变故了。
三小只自然也听到了传言,只不过,第一天听到的重点,还是西凉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
等过了没几天,传言中,沈鹤就已经是战神转世了。
这则传言重点突出“沈鹤”,又用了诸如“神”这样其心可诛的字眼。
姜娇儿培养了不少如同王秋生那样的人,也有的很快能出师。
这种传言一出现,她的人就很快查到了源头。
居然是从富源居一个说书先生嘴里传出来的!
宁王妃的母家!
姜娇儿差点气得跳起来,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挑拨“功高盖主”的传言,宁王妃是怎么敢的!
如果没有沈鹤,西凉的铁骑怕是已经踏进京城了。
虽隐隐意识到,这事不能可能那么简单,但本着别人吃亏,我绝不吃亏的宗旨。
她还是气势汹汹地杀到了富源居。
因着生意一天比一天糟糕,宁王妃的大嫂,终于忍不住到店里来看看。
本来她这处嫁妆,平时只是租出去收个租子,或者开个书铺,总之一向不瘟不火的。
直到某一天,富源居卖起了土豆宴,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是这几个月里最高收益的流水,都夸张到让她不敢相信!
如果没卖过土豆宴,她大嫂也不会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