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里敢呀。”
越贵妃立马笑了出来,打着圆场道,“妹妹只不过是心疼沈夫人而已,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皇后几乎懒得维持脸上的笑,淡淡点头道,“本宫明白。”
一顿午膳,姜娇儿吃得十分舒服,越贵妃看着姜娇儿吃得这么香,忍不住笑道,“沈夫人还真是好胃口,看来皇后娘娘真把人给饿坏了。”
姜娇儿尬笑一声,“还是御厨的手艺太好,我一时间没忍住。”
这没出息的样子,的确是小门小户中出来的。
“既然吃完了,那妹妹便把人带走了,听说沈夫人的医术一绝,近日我这头啊,老是一阵阵地疼,皇后娘娘不会舍不得放人吧?”
越贵妃笑意吟吟地看向皇后,“姐姐尽管放心,我保证会让沈夫人完好无损回来的。”
“本宫怎么可能会不放心,只是本宫的生辰宴迫在眉睫,这佛经也是急需,妹妹是善解人意之人,应该不会让本宫为难吧?”
皇后目光沉沉地看过来,看来是不打算放人。
姜娇儿神色坦然,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越贵妃点点头,不等皇后惊讶于她怎么这么好说话,越贵妃便继续开口道,“桂枝,你留下来帮着皇后抄写佛经。”
“是。”
越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垂眸,立马应声。
皇后脸色有些难看,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强撑着笑,冷嘲一句,“那妹妹可要记得把人送回来,不然本宫怕沈将军前来要人。”
姜娇儿心头一跳,想到昨夜的事情,不免有些惊讶,难不成皇后知道了什么?
但是看皇后这表情,又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姜娇儿跟在越贵妃身后去了景阳宫,不愧是后宫的二把手,越贵妃的宫殿可谓是极尽奢华,入目皆是值钱的玩意。
“皇后娘娘自视清高,素来看不上本宫。”
越贵妃懒懒地靠在自己的贵妃榻上,吩咐人给姜娇儿赐了座,“在本宫这儿,你不必太拘谨。”
姜娇儿点头,随即坐了下来,她看得出来,皇后对越贵妃是挺无语的。
只是,这话是可以说的吗?
姜娇儿心里暗自腹诽,面上却不发表任何意见。
“娘娘,三皇子和四皇子来了。”
宫女才进来通报,三皇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母妃的宫中有客人?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就知道贫嘴。”
越贵妃懒懒抬头,“是镇北将军的夫人,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皇后的宫里请来的。”
姜娇儿的目光看向说话的三皇子,此人面带笑意,朝着姜娇儿的方向微微颔首,一副爽朗的模样。
倒是身后的四皇子,沉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姜娇儿想起那只黑猫来,比起三皇子,四皇子更让姜娇儿感到好奇。
可惜关于外界的传言各种各样,都说这四皇子不过是三皇子的一条走狗。
“这位是四皇弟,沈夫人应该在太子的筵席上见过才是,怎么还一直盯着他瞧?”
三皇子轻笑出声,又替四皇子解释道,“我这个皇弟素来安静,不喜说话,夫人不要见怪。”
“怎么会。”
姜娇儿有些不大好意思,她也没有盯着这四皇子看,只不过是好奇而已。
“母妃,关岭县那边整年干旱不说,如今却又闹了水灾,陛下已经派人送去了赈灾银。”
三皇子旁若无人地和越贵妃说起了朝堂的政事,“那关岭县的刺史,好像是户部的人。”
而户部,正是太子的部下。
姜娇儿低着头,忍不住瞟了一眼四皇子的方向,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看来这母子两人是经常这般交谈。
“嗯。”
越贵妃懒懒应声,“陛下最关心百姓问题,这次赈灾银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这是陛下的逆鳞所在。”
平日里那些小打小闹,陛下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是要真是伤及了百姓根本,陛下的怒火,他们可是承受不起。
“母妃放心,儿臣心中有数的。”
三皇子懒懒一笑,看向姜娇儿道,“沈夫人对此可有什么想法?”
“没有。”
姜娇儿摸摸鼻子,毫不犹豫地否认,这种朝堂上的政事,她能发表什么意见。
见她这缩头乌龟的模样,三皇子有些无趣地轻哼一声,“母妃,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他如今只是一个皇子,还没有留宿在宫中的权利。
“我这个儿子,你瞧着如何?”
越贵妃也不避讳姜娇儿,索性直言道,“我就不明白,比起太子,他有哪里差的地方。”
太子那些满腹理论,她的皇儿也有,是不是只要她坐上皇后之位,她的皇儿就成了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