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已经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沈大郎才不情不愿地停下,往李氏身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呸!等娘回来了,我们就把你卖到窑子去!”
说完,他就直接从李氏身上跨过去,大步离开屋子。
李氏疼得一阵阵抽搐,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眼角的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水,竟像是流出血泪一般。
当晚,沈鹤拎着一只野鸡回到家,看到姜父坐在台阶上吧嗒吧嗒抽着烟袋锅子,一张老脸上尽是苦闷。
沈鹤失笑,自然猜到姜父为何这样。
“爹,怎么在外面坐着?”沈鹤走到姜父身边。
“唉,今天有人来征粮,你媳妇儿捐了将近五千斤粮食出去……”
姜父仍旧耿耿于怀,“不是不让她捐,可是一下子捐那么多,咱自己家的日子还怎么过,你们手里的那些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唉……”
姜父又重重叹了口气。
沈鹤摸了摸鼻子,卖翡翠石的银子,跟大风刮来的也差不多吧,算是路边捡来的。
“爹,娇儿她心里有成算,您放心吧。”沈鹤宽慰老爷子。
姜父终于扭头看了沈鹤一眼,他没出声,眼底却带着一些莫名的谴责,似乎在说:你就惯着她吧!
沈鹤微微一笑。
当晚又是野鸡炖土豆,姜父化悲愤为食欲,炫了两大碗粟米饭。
一家人都吃得很满足,姜娇儿看了一眼空间里的粮票,安然入睡。
姜娇儿是被沈鹤急切的呼唤声惊醒的,“快醒醒!起火了,快抱孩子们出去!”
姜娇儿一睁眼,眼前便是一阵呛人的黑烟,几个孩子不知是在昏睡还是已经熏得晕了过去,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抬眼,房梁上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