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左邻右舍都听着,他丢不起那个人。
旁边有人围观,李氏越发来劲,用手使劲拍打大腿,嚎丧一样痛骂沈大郎。
“沈二郎一回家,就给了他老娘十两银子!他给你什么了?你可是他大哥!他带银子回来孝敬你是应该的,凭什么不去要?”
“你这窝囊废!我嫁到你家真是倒了血霉,吃喝没有,穿的也没有!姜氏那小贱蹄子都有钱让别人给做衣服,我呢?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给我买过什么?还嫌我给你丢人?你丧良心!”
李氏越骂声音越大。
沈龙哆哆嗦嗦跑出来,想把他娘拽回屋里。
之前姜娇儿在他脸上写野种二字,其实就是吓唬吓唬他,用的药水也不是永久的,而且植物药水,日日洗脸,十天半月也就淡化了。
现在沈龙脸上的字就有些淡了,估计再有十来天,就彻底没了。
李氏只顾着哭,哪里发现得了这些,泪眼朦胧看到儿子脸上的字,又骂开了。
“挨千刀的小娼妇!看看她把我儿子糟践成啥样!连孩子都不放过,她的心肠都烂透了!”
李氏这边如何闹,村里人只当看笑话。
傻子那事儿大家都知道了,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骂她,以至于现如今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可能有人帮她说话。
李氏又骂了将近半个时辰,口干舌燥嗓子都岔劈了,也没见沈大郎出来说句话,最后她也只得骂骂咧咧爬起来进屋。
县城里的赌坊,沈老婆子面色慌张跑出来,左右张望一下,像个大耗子一样溜进街尾的小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