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水性杨花,平日里没少给男人暧昧信号,李赌头的跟班附和道:“就是!你瞧你这里家徒四壁的,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拿什么还钱?不如去窑子,哥几个一定常照顾你生意!”
姜娇儿看了满口秽语的跟班一眼,眼底的凉薄叫人无端心底发冷,想起先前逃回去搬救兵的几人惨状,跟班悻悻闭上嘴。
李赌头因着这笔赌债,跟原主扯皮了好几天,此刻耐心告罄,“先前已经说好了,你把孩子给我,这债就一笔勾销,你说不卖就不卖,把我当什么了!”
姜娇儿掀了掀眼皮,“欠债的是王氏,关我们什么事。”
李赌头怒道,“王氏是你婆婆,他们仨都是她孙子!她欠的债不找你们找谁!你不把孩子卖给我,那你就自己跟老子走!老子把你卖窑子里去,也够本了!”
他指挥着跟班抓人,跟班撸着袖子气势汹汹上前,迎面却是一只粉拳,那拳头重重击在他腰间软肋处,他痛得龇牙咧嘴,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李赌头一边骂一边上前:“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压不住……”
“噗通!”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姜娇儿已经反手扭着他的胳膊,将他压制在地。
“啧,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非要动手。”
“我日你娘!”李赌头勃然大怒,满肚子国粹就要脱口而出,姜娇儿手中又加了三分力气,他立刻哭爹喊娘:“轻点!轻点!”
“轻点可以,钱过几天还,懂?”
这过几天究竟是几天,李赌头打又打不过,问又不敢问,最后只能满脸屈辱地点头。
姜娇儿这才放开他,寻了根木炭,找了张破布,写了个不伦不类的欠条,一把扔给了他。
“一群废物,还不快扶我起来!”李赌头拿着欠条,只能不甘离开!
周围或惊奇或狐疑地看着姜娇儿。
姜娇儿朝三个孩子走去,孟婶子将人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她。
原主性情暴虐,是有名的窝里横,她也知道自己变化太大,只好寻了个由头,“婶子,方才磕破头,我忽然就想明白了,以前是我不对,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对孩子了。”
孟婶子讶异地“啊”了一声。
沈云升是三个孩子中最机灵的,此刻看着陌生的姜娇儿,他眼底的恐惧担忧多于疑惑,姜娇儿小肚鸡肠,等村民都走了,肯定会找他算账。
“我说到做到。”
姜娇儿看着防备的沈云升,猜到他在想什么,扯了扯嘴角,她尽量让自己露出温柔的笑容,可她满脸鲜血的模样实在瘆人。
村民们面面相觑,对姜娇儿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姜娇儿也知道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只能慢慢来,“我知道各位不信,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在她连声保证之下,孟婶子和村民们才陆续离开,人一走,三兄妹立即躲进屋里。
姜娇儿不着急处置三个小孩,她对着一块碎镜,看见头上嚯了好深一个口子,脸上全都是血,忍着痛,打了一盆水,整理仪容。
要是有消炎祛疤的药膏就好了!
一道机械冰冷的声音突然响在脑中:“空间已觉醒,请宿主查看。”
姜娇儿一惊,莫非她的空间也跟着她一块穿过来了?
她立刻将意识一沉,进了空间。
空间是个小世界,里面绿草茵茵,牛羊成群,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空阔的农场,种满了作物、药材、蔬菜瓜果。
农场里,还有一口灵泉,和一座空旷的房子。
房子里装满了日常生活必需品,还有一部分粮食和药品,姜娇儿眼尖,一眼就盯上了一支药膏,拿出来先给自己包扎伤口,接着又取了些粮食出来。
姜娇儿在厨房忙碌,另一间房里。
沈云升绷着一张小脸,“大哥,那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再跟她待在一块,保不准哪一天,就把我们三个都卖了!大哥,我们得做些什么!”
再想把那女人赶出去肯定难上加难,他眼前一亮,“不如我们跑去找爹吧!”
沈知宝却道,“我们还小,也不知道爹在哪,能跑去哪呀?”
听说村尾林大娘家的小庄上个月跑到村外玩,结果被人拐走,现在还没找回来。
“我们还是等爹爹回来再说吧。到时候,我看那个女人还敢不敢嚣张!”
“可是……”沈云升小声道,“爹爹已经走了两年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沈鹤当初家里穷,说不到媳妇,便娶了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进门,可没两个月,寡妇就病死了。
王氏原本想将他们卖了,是沈鹤强硬留下了他们,后来实在照顾不过来,才娶了姜娇儿进门。
可他哪想到,这是娶了个恶妇回来!
三个孩子正伤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