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阴雨?
那满朝文武,相顾愕然。
西北旱灾,由来已久。
不是一直无雨?
怎会被刘策说成连绵阴雨的?
一名大臣,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陛下,莫不是这刘策去了几天,恰巧碰到了西北雨季?”
大魏女皇,朝他凝视一眼,问道:“你觉得有可能吗?”
嘶!
大臣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说话了。
其余大臣,无不看向女皇。
似乎,每一位大臣都意识到了什么。
丞相王贲,不禁一怔。
他踏上一步,禀道:“陛下,但这不是刘策杀害王润之的理由!”
琅琊王氏,一连被杀了两名刺史。
这谁受得了?
那刘策,简直如恶魔,如阎王。
平阳侯心中一颤。
难道,当真西北下雨了?
可是,为何偏偏等到刘策到西北的时候,突然下雨了?
一些大臣,顿时不知了。
但,有的大臣,只觉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然而具体如何,无人可知。
大魏女皇,凝视着众臣。
“往常年,也是那西北干旱无雨,朝廷就近拨了些赈灾粮。”
“可如今,居然一下子多了这么多赈灾粮,朕便让刘策前去,可谁知,他却告知朕,西北连绵阴雨。”
女皇将奏章递给了玉儿。
“念于诸位爱卿知晓。”
“是,陛下。”
玉儿轻轻嗓子,便展开奏章,念了起来。
“……自臣至西北之际,那兰州、瓜州等地,河水暴涨,水草丰茂,若非连日阴雨,臣便以抵达西北都护府。”
玉儿话音一顿,那满朝文武,无不倒抽冷气。
无论是谁,顿觉震惊。
河水暴涨,水草丰茂?
这跟西北旱灾,民不聊生,炊烟断绝,形成了鲜明对比。
满朝文武,相互对视,心中极为不安。
一些大臣,顿觉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王贲踏上一步,颤声向玉儿问道:“那刘策,可曾说为何将王润之剥皮填草吗?”
玉儿扫了眼奏章,又轻启朱唇。
“……臣刘策,为大魏监察御史,在巡视途中,得知惊天大密。甘州并未旱灾,而是甘州刺史王润之串通当地官员,以赈灾为名,将赈灾粮,交给粮商,以此来换取银两。”
“臣略施小计,便揪出幕后黑手,便是王润之,王润之还想以鸿门宴谋害臣,臣当即识破,将他拿下!”
轰!
一些大臣,顿时倒抽冷气。
刘策之意,是甘州王润之贪墨赈灾粮?
故而,便把王润之剥皮填草了?
王贲脸色骤变,不禁喝道:“刘策他一派胡言。”
他还是有些不信。
一名大臣,出班奏道:“陛下,那刘策可曾说怎么识破的吗?”
玉儿拿起奏章,又扫了一眼。
“这刘策,他将赈灾粮换成了麸皮以及沙子,结果,王润之派人去卖给粮商之后,刘策便在散布说这粮食乃是麸皮,这些粮商得知,便过来给王润之要粮,所以,王润之便被他识破了。”
轰!
满朝文武,又是一惊。
这刘策,居然把赈灾粮换成了麸皮?
他来了个调虎离山之计,便把王润之揪出来了?
一些大臣,不由得佩服起了刘策。
王贲铁青着脸,不禁问道:“陛下,即便如此,那刘策也不能将王润之剥皮填草啊。”
他露出了一抹冷意,非常生气。
这等酷刑,那刘策是如何做到的?
大魏女皇向玉儿看去。
“那刘策可曾说为何将王润之剥皮填草吗?”
“陛下,刘策说了,这是为了杀鸡儆猴。”
杀鸡儆猴?
王贲人都麻了,怒气上涌。
这刘策,着实可恨。
他居然作出如此之事!
“果不其然,那瓜州、灵州等地的官员,纷纷被这剥皮填草震慑,有的已经交出了赃款。”
满朝文武,又被震惊到了。
这刘策,果然不凡。
“所以,刘策问陛下,这些大臣,如何处置?”
玉儿向目光看去。
大魏女皇,满脸冷意,极为生气。
他不禁沉声喝道:“当真可恶,他们居然做出如此之事,他们眼中,可曾有朕?”
大魏女皇,声音冰冷,掷地有声。
那满朝文武,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