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
依旧平躺在床铺之上的玉翰,听到了屋顶传来的声响,睁开眼露出那双毫无睡意的眼眸。
只不过他除了这个动作,就不再动弹,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屋顶。
上面略微等了片刻,像是确定附近没人,这才跳入房中。
一身黑衣的暗卫跪在床边,没了动作。
“说。”
得到了指令,暗卫总算是放下手,抬头将脑袋凑到玉翰一拳距离地停下。
“陛下叫主子回来之前,一直没有多少动作,可今夜却突然召见董瑞。”
叫那个大太监做甚?难不成是想要分享他现在狼狈的模样?
不无可能,但玉翰还是觉得两人凑在一起没有多少好事。
“一点动作也没有?”
“的确没有,甚至都不叫董瑞贴身照顾。”
这不就是最大的问题。
皇上对这个大太监瞌睡相当宠爱,毕竟这人什么都顺着他的心意,哄得那叫一个好。
有次玉翰入宫,就在门外听到二人商量所谓的长生之道。
他觉得这种东西虚无缥缈,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但那位刚刚在上个存在却是完全相反的想法。
每每想到这里,玉翰就觉得头疼不已,抬起头按住脑袋。
“你说他会用什么借口,让陛下将我叫回来?”
“若是董瑞,只怕就只有一个借口。”
玉翰听到暗卫的话,嘴角扯出一个弧度,随即便迅速消失。
他这些年一直在战场之上,不少士兵都打心底地佩服,自然会遭到不少人的防备。
但从未想过皇上会相信这些,毕竟那些事情都是他布置。
“主子,这个董瑞最擅长的就是在人旁边颠三倒四,还有哄人,只怕皇上也是被蒙骗在谷中。”
“就算如此,他也会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际。”
只要再有半点必不从,就会丢了这条命。
玉翰想到自己的付出,又想了想董瑞只用动嘴皮子就能将那一切都推翻,就觉得可笑不已。
“你说皇上就这么相信他吗?”
“属下在京这段时日,听闻那位又收集了不少的丹药,还有丹方,似乎都是一个作用。”
还真是贼心不死。
“难道就没有人阻止?”
“有,但先前被大臣一而再地反驳后,就偷偷摸摸搜寻,若不是有人专门盯守只怕也不会知道。”
听到暗卫的话,玉翰的脸色又是一变。
这次却不是因为皇上想要长生不老,而是担心那些为了这条路而丧失生命的普通百姓。
毕竟没有人会将那些不知作用的药丸用在自己身上,但又要做检查效果,就只能让那些普通人尝试。
上一次回京,玉翰就听说京城有人无故消失,不知道会不会有所牵连。
“皇上还是那般对待董瑞?”
“是,虽有官员不满提出,出也只是在公文中略微暗示,明面上没有人敢动作。”
“若是动了,那就等着人头落地,谁敢在哪胡说八道。”
玉翰的声音有气无力,似乎是对于现在的情况,也可能是身上的伤让人困倦得不行。
暗卫注意到主子的模样,却不敢动作,垂眸看向脚边的地面。
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又一次听到属于玉翰的声音。
“你说这次他是为何向我出手?”
“边城混乱,主子一直在前线杀敌不可能与其有所交集,属下无从查知。”
突然地报复肯定不会是特别久远的事情,毕竟那人一直是睚眦必报。
可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挡了他的财路?
玉翰可不认为有这种可能,忍不住地看向旁边暗卫,妄图想不重要的记忆。
“他身边有什么人,你可还记得?”
“董瑞身边?的确有几个比较会讨好人的小太监,还有三个被认作干儿子的小官。”
干儿子这三个字总算让玉翰想零星的记忆。
但那也不算多,只是几个简单的画面。
倒不是玉翰的记忆力不好,而是那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想起来真就只有几个模糊的画面。
至于为什么能想起来,完全是因为那人嚣张跋扈的模样,以及最后掏出的一块玉牌。
上面明晃晃的可有董字,最关键的就是上面花纹只有太监才会选。
“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村落。”
“自然记得,主子那时正在巡逻,看到有人在村中强抢民女,当场处置了一个娘娘腔。”
说到最后三个字,暗卫也反应过来,满眼错愕地看着床铺上的人。
“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小气。”
“属下认为这已经不是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