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快点,快点,二小姐的灵烛果粥一会该凉了”这时走廊上传出府上小厮匆忙的说话声,此刻整个时府的丫鬟小厮正在为今晚的时府的除夕晚宴忙碌着。
回廊上小厮丫头步履匆匆,厨房里也是热火朝天。
庭院光秃秃的枝干上也挂满了祈福的小红灯笼,发着火亮的红光,两只红羽鸟也在院子里的树木雪地间飞来飞去,它们是这里的常客,似乎把这里当作了它们的家一样,时常光顾。
门楣上,也贴上了红对联,整个时府喜气的氛围,仿佛把地上厚厚的白雪都映衬的有了温度。
“砰 砰 砰”一片一片的烟花如同流星一般划破了夜的寂寥,宁静的夜空也瞬间热闹起来。
颜汐静默的坐在一张布满沟壑的破旧方向桌子前,由于屋里没有生火,茶杯里的水已经凝了厚厚的冰块。
一张破旧的单人床上铺着薄得可怜的棉被,已经被洗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墙壁上剥落的墙皮,露出了里面灰色的砖块,在这个简陋的房间里,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切都显得那么冷冰冰。
没有一丝温暖的气息,这里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只有无尽的寂寞和冷清。
外面姹紫嫣红的火光,偶尔落进颜汐清冷的眼眸里,瞬息又被她眼眸里的冰凉浇灭,眼神又换回了原本的幽暗,今日穿的这身漂亮的纱袍,简直和这简陋的房间极为不配衬。
正在颜汐愣神之际,“啪。”原本破旧的门被从外面一道蛮力猛的推开,那力道要是再猛一点点,这扇原本都遮不住风雪的小木门肯定会立马掉下来。
颜汐一惊,陡然站了起来。
只见洛珠气势汹汹的,拿着一个红色的灵烛果,冲了进来,“你今年给我找的什么破果子,这么小,又酸又涩,是不是去偷懒了?”
没等颜汐回应,洛珠狠狠的把手里的灵烛果,向颜汐砸去。
颜汐没有躲闪,果子径直砸在了颜汐额头上,颜汐顾不上疼痛,立马弯腰捡起地上的果子 “洛珠小姐,今年大雪,寻起来不比去年那般容易,就这果子我都是找了好几个时辰才找到了,明年,明年我一定给你找最大的。”
这灵烛果生长距离青丘不远的岫苍山,吸日月精华,灵力充沛,一株灵烛果树在每年除夕月圆夜才能凝出一枚果子,历来是修仙人的最爱,吃一个灵烛果可抵一年的苦修。可是这灵烛果树很是矮小,而且生长在特别隐蔽之处,寻常人特别难以寻到。只因颜汐每年除夕都会去岫苍山为洛珠寻这果子,长此以往比较有经验,才基本每年都能有所收获。平常人连灵烛果树的影子都难发现。
“看你穿的这么好看,今天肯定出去偷懒了,这么漂亮的衣服,你从哪里偷来的?”洛珠恶狠狠的盯着颜汐。
“没偷,这是我娘给我做的,洛珠别生气,真的是因为大雪………”
不等颜汐说完,洛珠一把拉过颜汐,双手在颜汐身上撕扯起来。
颜汐没有反抗,狭小的房间里响起了布料撕裂的声音,伴随着还有颜汐又一次被撕碎的心。
这件衣服是颜汐母亲留给她最后的一件衣服,她一直不舍得穿,可现在化作满地的碎布条。
颜汐冷漠的看着洛珠因使劲撕扯衣服而扭曲的脸,内心的愤怒在她的胸腔里翻江倒海。
凭她现在的修为,不用使出全力,便可以将洛珠打倒。
可是理智告诉她,要忍住,还不到时候,她要等几天后的那场比试。
她要让他们母女觉得自己没有威胁,对她放松警惕。
“你不要忘记自己什么身份,这身衣服,你不配穿。”洛珠气冲冲的盯着颜汐,一脸鄙夷。
“是的,洛珠我不配穿,我这就去换上适合我身份的衣服。”颜汐低着头,目光落在满地的碎布条上,紧紧的捏着拳头。
“有自知之明就好,等会去给我爹爹和娘亲跪下,认个错,今天这事情,就饶过你。”洛珠轻飘飘的甩下一句话,摔门离去。
颜汐缓缓蹲下,双手微微颤抖的捧起地上的布条,脸部因极力压制自己愤怒悲伤的情绪,而憋得微微发红,额头和脖颈得青筋也暴突出来,眼泪朦胧的眼睛也胀得通红。
片刻过后,待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颜汐起身脱下被洛珠撕得粉碎的衣袍,换上了平时穿的粗布衣服,擦拭着眼角的泪痕,用手理了理头发。
她要装作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要做出认命的样子,要做出一副低人一等的讨好所有人的样子。
这样才能让厌恶她的人放松警惕,才能给自己搏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才能把曾经高高在上欺辱她娘俩的人推下俯视她的高台。
她要用自己的实力,让曾经生活在黑暗里的自己,站到光的里面。
所以伪装好自己,克制和隐忍,才是她目前保护自己最好的手段。
天界的天渊之巅此刻皓月当空,即便此刻夜幕降临,但是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