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只要公子能够治好叙儿,公子若有所求,黄忠必将全力以赴。”
说着。
黄忠就要给刘封磕头。
磕头,
似乎成了他唯一的感谢方式。
“令郎得的是肠痈,初时由邪气入体引起,随后邪气堆积在腹部……如今药物已经难以治愈。”
“为今之计只有在令郎的病灶处开一道口子,将这些坏死的地方切除缝合,方才能够治愈。”
“这样的方式风险性太大,稍有不慎就可能致命,所以要不要选择治疗,还望将军好生思量。”
刘封在仔细检查黄叙的病后,判断黄叙得了肠痈,也就是后世的急性阑尾炎,而且还引发了周边的肠道脓化。
也就是张仲景的医术高超,一直压制着病症,否则这么长的时间下来,黄叙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什么?”
“这是要开膛破肚吗?”
刘封如此惊世骇俗的医治之法,让张仲景与黄忠都惊骇不已。
也就是有刘备的名头在那摆着,又有张仲景证明刘封的医术,要不然黄忠早把他当骗子给打出去了。
“我同意!”
“左右也不过是一死,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就赌上一把。”
黄叙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虚弱的语气中透露着狠色。
自从得上了这病后,他就成为了家里的累赘,父亲整日郁郁寡欢,为了他四处寻医问药,散尽家财。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父亲却是为了求人救他的命,一次次的向人跪地磕头。
黄叙不想再成为父亲身上的枷锁,他想要赌一次。
不论结果!
“叙儿。”
黄忠一脸悲怆的看着儿子。
知子莫若父。
黄忠清楚黄叙是不想再拖累自己,才会选择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甚至就没想过会成功。
可张仲景也已经说了,
他面对叙儿的病情束手无策,刘封是他唯一的希望。
黄忠深吸了一口气,宽慰了黄叙几句,与刘封、张仲景来到了屋外。
“刘封公子。”
“我想问一问,你有几成的把握?”
“五成。”
刘封认真思索了一番后,给出了一个不尽人意的答案。
“只有五成!”
黄忠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转头看向张仲景:“先生,若是继续以药理针灸压制,叙儿还有多久的时间?”
张仲景摇了摇头:“至多不会超过三个月,而且令郎已有求死之意,只怕时间会更短。”
沉默。
长时间的沉默。
张仲景与刘封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忍。
可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他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良久。
黄忠面上闪过一丝痛苦,最后化作一抹决绝,跪拜在地。
“公子。”
“黄忠为救犬子,已经散尽了家财,如今就剩下这残躯可堪一用,只要公子能够出手救治犬子,无论成败,黄忠愿为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
“我必将全力以赴,不余遗力。”
刘封堂而皇之的受了黄忠的跪拜礼,郑重的应道。
黄忠踉跄的站起身来,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对此。
刘封也是一阵感叹,多少能够理解黄忠的心情。
黄忠认为自己答应了他的效忠,那自然会更用心的去救治黄叙。
就跟后世给病人动手术时,病人家属总会千方百计的送东西,只有医生收了东西后才安心一个道理。
“张太守。”
“想要救治黄叙,摘除他体内的病灶,还需要准备很多的东西,而且必须在襄阳才能够完成。”
“我需要你帮将军一起把黄叙送到襄阳,确保路途中不会出现病情恶化,而且手术过程中需要你的帮忙。”
“没问题。”
张仲景本就想要见证奇迹,正愁着不知道如何开口,见刘封主动开了口,自然是欣然同意。
接着。
刘封又简单的交待了几句,急匆匆的就赶回襄阳。
……
另一边。
刘备奉命前去征讨江夏的张武、陈孙叛军。
因为蔡瑁在暗中摸索的使绊子,刘备也是谨小慎微,足足比平常多花了两倍的时间,方才进入到江夏地区。
方才下令大军安营扎寨,却早有探马来报,张武、陈孙竟是倾巢而出,欲与刘备决一死战。
“该死!”
“定是蔡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