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王嬷嬷不在,姜风禾能对喜爱的菜品多吃两口,开心的不得了。
停箸时再欣赏下湖边的风景,一脸轻松惬意。
咦?有瓜?
只见船舫的侧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
姜风禾席位在最边上,刚好能将二人的情形尽收眼底。
女子太好认,那一身丹红色就像行走的大炮仗,不是沈南初又是谁。只是看她那模样,显然不大高兴,像是在和男子争论些什么。
男子嘛,从背影看身形高挑消瘦……
姜风禾忽而倒吸一口凉气,这套衣服她认得。
忽而,船舫处的男子转过身,眸光直直落在正偷窥二人的姜风禾身上。
姜风禾打了个激灵,尴尬地朝二人的方向摆了摆手,“嗨~”
谢琰一改往日疏离淡然的模样,此时他双拳紧握,一手扶着船舫,一手捂着胸口,显然被沈南初的话激着了。
沈南初一双英气的眉眼盛气凌人地朝姜风禾射过来,好似在说“你给我等着”。
姜风禾:……貌似她的工作最难的不是打理产业,而是做谢渊的夫人。
真怕哪天一不小心,小命不保啊!
这时,船舫处忽而又窜出一人。
殷融?
只见他脚步虚浮,身子晃荡,踉跄着朝沈南初走去。
下一刻,姜风禾惊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因为殷融上前一把将沈南初抱了个满怀!
我勒个豆,药效发挥的这么快?
只是,这殷融怎么没往人多的地方去,反而去追沈南初?难不成是她那大红炮仗的衣服太惹眼?
没关系,只要沈南初喊人,也不算偏离计划。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谢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将殷融掀翻在地,连同着沈南初,稳稳钳住恍若醉酒的殷融,企图将他丢进湖里。
vocal,要坏事!
姜风禾悄悄站起,退出席间,快步朝船舫侧面走去。
庆幸的是,她赶在殷融失足前赶到事发地。
“谢世子,手下留情。”姜风禾道。
谢琰回头,拧眉看向姜风禾,见她朝自己郑重地点了点头,才把快要入水的殷融拽了回来。
沈南初长这么大,第一次遭受奇耻大辱,“不能就这么放了他,我要告诉我爹!”
姜风禾:“沈小姐,这事对你名誉有损。我看这殷融像是醉了,不如……把他放了。”
“放了?”沈南初有些不甘心。
下一刻,姜风禾又道:“放在……女宾区。”
沈南初:……
谢琰:……
“你先走!”谢琰用命令的语气对沈南初道。
沈南初咬了咬唇,冷哼,甩袖而去,显然是对谢琰仍有很深的敌意。
见沈南初走远,谢琰又对姜风禾道:“嫂嫂也快离开吧。”
姜风禾又叮嘱了一句,“千万别把他推下水啊!”要不然功亏一篑了。
谢琰见殷融一副神智已失的模样,再加之中秋婚期将近,大概也猜到了始末,他道:“嫂嫂放心。”
得到答案,姜风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男宾席觥筹交错间,女宾席瞬间炸开了锅。
一众官员纷纷朝喧闹处看去,只见殷融如猛虎一般朝一名世家女身上扑去,女子被掀翻在地,惊慌哭泣。
一众婆子和丫鬟赶忙上前,无奈殷融像是一座山一样,岿然不动。
阮氏的席位离得不远,待她看清那登徒子的模样时,瞬间气血翻涌,不觉在心中大骂。
蠢货,发情也不挑挑场合!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阮氏恨的咬牙,眼看中秋将近,若是此事闹大,谢家和兵部尚书府的联姻可就要黄了。
她急忙起身上前,把正和殷融撕扯的婆子丫鬟们呵斥开,对自己带来的壮婆子道:“殷公子醉了,快扶他——啊——!!”
话未说完,阮氏被殷融一把抱住,嘴里还不断蹦出面红耳赤之语,“姨娘,姨娘,孩儿喜欢你,快让我亲亲!”说完,撅着嘴就往阮氏脸上亲。
阮氏宛若雷击,脑袋嗡嗡作响,“你……你……”惊地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壮婆子费了好大劲才把殷融拉开,刚要松口气,谁料一不留神又被他甩开,眼瞧着他像猪八戒撞天婚一般,朝女眷们一个个扑去。
“畜生、畜生!”阮氏惊魂未定,由萧宝珠和褚近月扶着坐在席上,嘴里不断咒骂着。
女宾席的宫女、内侍、女眷们乱成一团。
一时间,惨叫声、惊恐声、谩骂声、还有殷融猖狂的淫笑声,此起彼伏。
望台上,谢玄思、谢玄晖、殷高明的脸全都黑的像锅底一般。
侍卫终于将殷融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