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谢煜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但那双眼仍是一错不错地粘在姜风禾身上。待他脱的只剩中衣,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条鞭子,缓步走到姜风禾面前。
姜风禾:“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啊,我会打人的!”
谢煜闻言,像是得了礼物的孩子一般,瞬间咧开嘴笑了,那笑容就像初春山顶刚融化的积雪,干净纯洁,不带任何杂质。
姜风禾又是一怔,怎么还开心上了?
然后,她就看见谢煜背对着自己跪了下去,道:“嫂嫂,你打我吧!”
“……蛙趣!”
姜风禾忽而想起那个极具艺术性的名句:
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真会玩。
她快要裂了。
“你别胡闹,赶紧把衣服穿上。”姜风禾心里苦,这也是谢渊安排的?
这个疯批!
全家都是疯批!
“嫂嫂,你现下缺钱吧,抽一下煜儿给你结一两银子,如何?”
有钱不赚,王八下蛋!
“成交!”姜风禾二话不说举起鞭子。
下一刻,隐忍的闷哼声在船舱内萦绕。
姜风禾数到四十来下的时候,忽而船外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船舱内如地震海啸一般剧烈晃动。
室内的桌椅全都移了位,墙上的物件也七零八落地掉在了地上。姜风禾双手扒着门,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谢煜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和家具滚到了一起。
索性晃动也只是一瞬,姜风禾将将站稳,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忽而闪进了屋内。
待看清来人,姜风禾后背一僵,她首先想到的是,老板会不会介意她在外面接私活?
冷静了几息后,又反应过来是谢渊安排她来的,姜风禾身子也没那么抖了。
谢渊立在屋内,整个人好似笼罩着一团寒气,他都没看姜风禾一眼,径直走到谢煜身前,随手抄起软鞭,狠狠抽了下去。
谢煜也不躲闪,只趴在地上,偶尔发出一声闷哼。
没过一会,丝绸的中衣染上一条条血迹,谢渊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姜风禾有些担心,她赶忙跑了过去,双手拿住谢渊的胳膊,“大人,你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谢渊停下,眸中隐现血丝,他开口,声音冰若寒潭,“怎么,夫人心疼了?”
姜风禾:……这是哪跟哪啊?
不是你让我来这的吗?!
“不是,他怎么说也是你堂弟,把他打死了世人怎么看你!”姜风禾谄笑回道。
没办法,老板要哄着。
“我谢渊会在意世人的眼光?”深沉的声线如淬寒冰。
姜风禾咬了咬牙:……你妹!我俩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在意我在意啊!
“出了人命你也要进大狱的,你甘心吗?”
谢渊怔了片刻,眸中暗色涌动。他一甩衣袖,朝室外走去。
姜风禾也跟着追了出去,走到甲板上时她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就在她的正前方,另一座三层游船与自己脚下这座狠狠地撞在一起,船头都撞碎了。
谢渊此时已经沿着木梯踏上另一座游船,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姜风禾,语气毫无生机:“上来!”
姜风禾乖乖地上了船。
待两座船分开,姜风禾才发现谢煜船上的舱体都撞烂了,湖水不停地往船舱里灌,整个船渐趋倾斜。
姜风禾握紧了扶手,谢煜可不能死了。
她的四十两银子还没结呢!
谢渊见姜风禾满脸担心的模样,心头又是一紧,转头直接进了船室。
此时的谢煜躺在船板上,他凝着船顶,有笑声时不时地从喉咙溢出,到后来笑声越来越大,他感觉到无比的满足和舒爽……
这边姜风禾和谢渊下了船,上了马车。
尴尬的气氛也一并从船上带到车上。
“谢煜说,是你让我跟着他的。”姜风禾开口,还是要感谢老板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说想借一个别院的大力士来填补仲轩院子里告假的仆从,可没想到他扭头就将你‘借’走了。”
谢渊看向姜风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原来,夫人的力气有那么大。”
他回来这些天,对谢煜的癖好也多少听说了一些,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谢煜竟然胆大包天地打起了姜风禾的主意。
“我除了抽他,什么都没做。”姜风禾继续解释。
“他让你抽你就抽,你就这般听他的话?”谢渊一双黑眸紧紧凝着姜风禾。
姜风禾双手绞着衣摆,咬了咬唇,坦白道:“他说抽一次结一两银子。”
“你……!”谢渊有些无语,“你怕我付不起工钱?”
姜风禾赶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