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融一步步往前,谢瑶一步步退后。
他像一只鬣狗,玩弄着即将入腹的猎物。
“你不会以为你哥回来,我们的婚事就不作数了吧?”
殷融朝庭院四周看了一圈,嗤笑道:“谢渊现在无官职又无爵位,要弄死他都无需我爹出手,只要我这个五品都尉动动手指,他就永远翻不了身!”
谢瑶闻言站住脚,殷融以为她怕了,看着那细嫩的笑脸和衣襟下初成的小小鼓团,他伸出手……
下一秒,谢瑶抓住殷融的胳膊,朝他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殷融吃痛,丢下折扇,用力扯住谢瑶的头发,又摔又打,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拽开。
看着手腕血淋淋的咬痕,殷融恼怒,掐住谢瑶细细的脖子,直接把她推到池塘边上,“你这个哑巴,若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老子才不会答应我爹娶你!”
谢瑶的小脸憋的通红,殷融像看到食物的野狗一般舔了舔嘴唇,猥琐的眼神在谢瑶的身上巡回,“你那好婶婶说你身上有瑕,我今天就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说完,他蓦地松手。
谢瑶失去重心,身子向后倒去,“噗嗵”一声,落入了池塘。
丫鬟见状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想喊又喊不出声,身子更是被两个壮汉死死钳住。
此时恰逢正午,池塘边除了他们,更是一个仆人都没有。
殷融看着水中挣扎的小小身影,心中止不住地兴奋,“等为夫脱了衣衫再去救你。”
他正要解腰带,余光忽而瞥见池塘的另一边,一个身穿蓑衣看不出是男是女的身影,一个鱼跃,落入了池塘。
不一会,谢瑶被那蓑衣人拖起,惨白的小脸浮出了水面。
刚刚,姜风禾和王嬷嬷在月门的另一边听到声响,直接跑了过来,紧接着就看见水里挣扎的谢瑶。
听那殷狗的话,应该是想趁谢瑶落水直接将二人的婚事定死。
姜风禾恰好看到月门旁挂着的蓑衣,她让王嬷嬷去取披风,自己穿上蓑衣就跳进了池塘。
可她没想到,浸了水的蓑衣好重啊!
她抱着谢瑶,吃力地往池边游去。
殷融咬了咬牙,也打算往下跳,不料月门外冲进男男女女十来个仆人。
男的直接上前把他围住,又把丫鬟从壮汉的手中抢了回来。
女的全都拿着披风朝池塘边走去,把上岸的二人围的密不透风。
姜风禾让王嬷嬷直接带谢瑶回卧房,自己仍穿着蓑衣走到殷融面前。
“原来是个小娘子。”殷融双眼放光似地凝着面前的女子。
美,甚美,和谢瑶不同款的美!
又见她头上只有一把旧木簪,想着应是院中的丫鬟,“谢渊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姑娘在这院中凋零太可惜了,想不想做我殷某人的妾室?保管你……啊!疼!”
话未说完,姜风禾手中的棍子如疾风暴雨一般落在他的身上。
“大胆,你敢打我,你知道本大人是谁吗?!”殷融握住棍子的另一边,怒声道。
“打的就是你,死渣男!”姜风禾把棍子抽回,下足了劲往殷融身上敲。
殷融有些吃惊,这女子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好几次差点把棍子抢下,又被她夺了回去。
两个仆从也被围攻,三人边躲边退,像落水狗一般从后门逃了出去。
此时,池塘假山后,一头戴白玉簪冠,身穿鹤纹锦袍的男子看着远去的人群,嘴角噙笑,“有意思。”
“公子,快把鞋穿上吧。”仆人递上锦靴。
男人由仆人服侍着蹬上锦靴,“走吧,回谢府。”
“公子不去看阿瑶小姐了吗?”仆人问道。
“她被吓的不轻,莫去打扰。”男子回道。
一主一仆从正门离去。
这边姜风禾一路将殷融打出门,心里才稍稍解气。
但她没想到的是,下午睡午觉时,她发烧了。
谢渊回到别院,看到脸色惨白的谢瑶,以及脸色通红的姜风禾,心下震怒。
门外奴仆跪倒一片。
他问门房,“为何放殷融进来?”
门房瑟瑟发抖,“殷公子说……是谢府三房的阮夫人让他来探望小姐的。”
谢渊声线冰冷,“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好好想一想,你是谢府的人还是王氏别院的人?!”
门房闻言身子止不住地发抖,但他也不敢求饶,因为他今天放进别院的可不止殷融一人!
最后,谢渊让楚游留在别院,亲自掌罚。
这晚,谢渊也留在别院,他看着满脸通红睡得并不安稳的姜风禾,忽而想起昨晚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止不住地呓语。
谢渊上前握住了姜风禾的手,手掌抚上她的额头,声线冰冷,“姜风禾,我谢渊眼里容不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