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说要收回,怕是难了。”谢玄晖堆肉的脸上满是油光,皮笑肉不笑地道。
谢渊朝门口走去,“此事不难,当年母亲出嫁,嫁妆单子外祖那里也留了一份,王闲表弟不日便会到达皇城,到时我会一一盘查。”
“阿渊!”谢玄思起身,“你真的要做到如此地步?”
谢渊行至谢瑶身侧,把她护在身后,“当年我父亲继承爵位,他和母亲把俸禄和产业作为补贴,才撑起的侯府。如今二叔袭爵,也应该撑起一家之主的责任与担当。刚刚三叔也说如今侯府蒸蒸日上,前程大好,难不成这侯府的前程是用我亡母的嫁妆铺垫而来的吗?”
话音落下,屋内鸦雀无声。
谢渊牵起谢瑶的手,拉着她往外走,这里乌烟瘴气,若不是等阿瑶,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等等!”阮氏追出门,“阿瑶中秋就要和殷公子成亲了,你要带她去哪?”
谢渊回头,冷哼,“我这个亲哥哥都不知道阿瑶要成亲,婶婶是何处听人胡呲的消息?!”
说完,也不管阮氏在后面唧唧哇哇又喷些什么,谢渊只拉着谢瑶头也不回地走。
上一世,不知阿瑶为何答应这门亲事,成亲后她亦是对殷家的羞辱闭口不言。直到那日,他在殷家看到她冷冰冰的尸体。
谢渊握紧那只纤细的小手,薄唇紧抿。
微风吹过,吹落两行热泪。
阿瑶,他的阿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