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之后,姜风禾仍不放心,坚持与谢渊签署了一份《和平协议》,简称《合同》。
甲方:定远侯府谢渊。
乙方:貌美如花姜风禾。
甲方的权利:
甲方有权要求乙方服从调令。
乙方的权利:
一、乙方有权要求甲方不能以任何理由轻视、损害乙方的生命权。
二、乙方有权要求甲方不能以任何理由以拘禁、扣押的方式侵害乙方的人身自由。
三、乙方有权要求甲方在合同期限内保护乙方的人身安全以及财产不受他人侵害。
四、乙方有权要求甲方不能以何种理由强迫乙方与其行房事。
五、乙方有权要求甲方每三个月一次公费团建支出。
六、巳时(上午9:00-11:00)上班,申时(下午15:00-17:00)下班。
第七……姜风禾拿毛笔顶了顶下巴,这时好像还没有礼拜日的说法,她问谢渊:“有没有以‘七’为循环的计数方法?”
谢渊:“七曜,日、月、火、水、木、金、土。”
“完美!”姜风禾一拍桌子。
七、做五休二,日曜日、土曜日休息。
……
她把合同递到谢渊面前,“你看看,还有什么要修改的吗?”
谢渊凝着那狗爬似的又缺胳膊少腿的字迹,眉头拧了起来。
待他如阅读理解般半猜半估地领悟了合同内容之后,眉头拧的更深了。
毕竟是武将出身,他不是寡断之人。
当即在姜风禾指引处协议最下方甲方的位置,签下了字。
他放下笔,眼神落在一脸认真埋头书写的姜风禾身上,眸光深邃肃冷。
不能伤害她的性命?
他有的是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此时,姜风禾抬起头,忽而与谢渊的眸光在空中交汇,她谄笑两声,起身将合同再次递了过去,“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各留一份。”
……
姜风禾把属于她的那份叠好,直接放在了衣服的暗兜里。
洗漱完毕后,面对那张大约一米二宽的窄床,犯了难。
此时,屏风后的水声好像每一滴都砸在她的神经上。
“夫人的身份”,可以打地铺吗?
正思索着,谢渊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单薄的中衣松垮地穿在身上,衣襟随他擦头发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突出的喉结和结实的胸膛。
姜风禾默默低下了头,明明衣襟下的内容她都见过无数次了,怎么还是忍不住脸红。
谢渊则径直朝床走去,待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把布巾甩到了桁架上,“睡吧。”
姜风禾闻言打了个激灵,她循着声音看去,只见谢渊已经脱了鞋躺在了床上,把本来就不算宽的床铺占了大半。
仅有的一床被褥搭在他身上。
“要不我再去找小二要一床被子吧。”姜风禾说完就要去穿衣服。
“不用。”老板发话了。
“好吧。”姜风禾把衣服放下,吹灭了蜡烛,摸索着爬上了床。
小腿不小心蹭到谢渊的大腿上,她像是触电一样瞬间缩了回来。
她穿书前有个习惯,不管多热的天,都得找薄毯把肚脐眼盖上。
但此刻,她没有那个胆子去扯谢渊身上的被子。
姜风禾侧过身,双手抱着胳膊,闭上了眼睛。
许是白日太累,晚上又用了脑子,没一会便入睡了。
此时谢渊睁开了眼睛,他侧过脸打量身边的这个女人,她居然打鼾?
跟她睡了这么久,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会打鼾,虽然很轻微。
看来今天很累啊?
此时的姜风禾背脊微弓,像个婴儿一般蜷缩在床边,可能因为没有被子,凉风吹床边,怕冷的她时不时搓着双脚。
谢渊凝了片刻后,把被子扯出一半盖在姜风禾身上,自己又正正地躺了回去,双手交叠放于胸前,双眸看着床上的帷幔思索着什么。
忽而,身边有了动静。
睡梦中的姜风禾迷迷糊糊中感受到热源,她转过身,蛄蛹了两下,蹭到谢渊的身侧。
不过她仍是双手缩在胸前,好像是梦里有什么东西让她害怕似的。
接着,谢渊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小脚贴在自己的小腿上,软软的,滑滑的。
谢渊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沉默了半晌,忽而侧过身,将身边的人儿搂进了怀里。
他抬起一条腿,轻轻一拢,把姜风禾的双脚夹在膝弯。
伴着姜风禾轻微的鼾声,谢渊也睡着了。
第二天,天气晴好。
姜风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神清气爽。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