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到后半夜,大火终于被扑灭。
“呀!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李明翠拎着一个珍珠耳坠,扬声招呼院里的其他女人。
王婶子看了看,好似发现什么天机似的夸张地捂住嘴巴,“这不是张屠户媳妇的耳坠子嘛!”
陈婆子也看了看,“我记得她好久都没戴了,原是给了刘家了。”她朝周围的女人眨了眨眼睛,捂嘴偷笑。
王婶子:“可不是嘛!他们老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陈婆子:“啧啧啧,真不要脸!”
李明翠:“她还造谣姜风禾勾引刘家兄弟,太恶毒。”
“就是,就是!”
……
这天晚上,小河村乱作一团。
谁也没有注意混在人群中的姜风禾和崔阿福。
天上繁星密布,二人拉着手,踩着清朗的月光回了家。
洗漱一番躺进被窝,姜风禾纤细的藕臂搭在崔阿福胸上,“阿福,有你真好,晚安。”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崔阿福睁开眼睛,他侧身朝向姜风禾凝了良久,薄唇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手臂放在她的纤腰。
第二日,小河村有两件事上了热搜。
第一件事,村长做主把刘家两兄弟从族谱上除了名,以后他们是生是死,都与小河村再无瓜葛。
第二件事,张屠户一早回了家,和媳妇打了一架后,二人收拾铺盖出了村。
但离奇的是,当天晚上,刘家传来两声凄厉的哀嚎,村民再见到两兄弟时,他们一个折了胳膊,一个断了腿。
有好奇的人上前问怎么回事,二人也只是摇头,眼中写满恐惧。
热搜过去之后,姜风禾照常给南地的崔阿福送饭,村民们看她的眼神又恢复了往常亲切模样。
有些还上前热情地跟她闲聊两句,姜风禾来者不拒,一一回应。
只是,刚出村口,姜风禾飘飘然的一颗心又沉了下来。
因为她见到了姜老四。
姜老四蹲在一棵老榕树下悠闲地抽着烟袋,显然是在等人。
姜风禾念着原主的身份,还是上前打了声招呼,“爹,你怎么来了?”
姜老四起身,看了眼姜风禾,摆出一个僵硬又虚伪的慈爱微笑,露出一口的黄牙,“给阿福送饭呐?”
“嗯。”招呼也打了,姜风禾就想赶紧走。
没成想姜老四忽而上前扯住竹篮,“唉唉,先别走,爹找你有事。”
姜风禾把竹篮拽了回来,“什么事?”
姜老四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靠近了几分,道:“去清河郡府的事你考虑的怎样了?”
姜风禾:……呸!
想到李明翠之前说原主为了嫁清河郡守以死相逼的事,姜风禾叹了口气,无奈道:“爹,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女儿想明白了,郡守府我是肯定不会去的!若再提此事,以后你就别来找我了!”
说完转身就走。
不料竹篮又被扯住,“行行,郡守那里不去也罢。”
姜风禾闻言转头,眯起眼睛睨着姜老四。
这老头又打什么算盘?
姜老四松开手,说道:“崔阿福是个傻子,不知道疼人,爹不能眼睁睁看你往火坑里跳。”
姜风禾咬了咬牙。
这火坑是我自己跳的吗?
还不是你个老登给我推下去的!
她气急反笑,问道:“所以呢?”
姜老四搓了搓手,道:“我在清河郡再给你找一门亲事,保管比崔家贵一万倍,不不,好一万倍!”
姜风禾: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崔阿福呢?”姜风禾眨了眨眼睛问道。
姜老四一听闺女松口了,高兴地唾沫横飞,“我到时在清河郡给崔阿福找户人家,他你就不用管了。”
姜风禾倒吸一口凉气。
姜老四是想把崔阿福卖了啊。
然后再独吞崔家的房产和田地。
这算盘打的那叫一个寸草不生。
算盘珠子都嘣她脸上了!
姜风禾看着姜老四,薄唇轻启,说出了很有涵养的两个字:“滚蛋!”
姜老四直接怔住了,待他回神,就见姜风禾麻雀似地快步跑开了。
他一拍大腿,“糟了!”一路追了过去。
等姜老四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时,二人已经看到田里的高大身影。
与往常不同的是,此时崔阿福的身边还围着两个头戴红花,甩着香帕、正往他身上贴的女人!
姜风禾顿时火冒三丈,更可气的是那崔阿福居然傻傻的站着,也不伸手拦一下!
姜风禾咬牙,回头瞪向姜老四,“她们是谁?”
姜老四被姜风禾忽来的眼刀慑住,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