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姜风禾双手捂住耳朵,直接背过身,把脸埋在枕头里闷着。
谁知,下一秒,男子直接伏在姜风禾的背上,又把她两只手按在枕边,蛊惑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不信我?”
我信你个鬼!
姜风禾挣扎着想要起身,“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啊!”
“夫人说的是哪样?”男人把姜风禾的脸掰朝自己,狠狠吻了下去,任她呜呜地闷哼着。
良久,他松开她,“是这样?”
姜风禾感觉像是在久溺后浮出水面,大口喘着粗气。
谁知下一秒,一只略带薄茧的大手沿着细嫩的肌肤一路下滑,紧接着背上的男人猛地使力,低沉冷肃的嗓音问道,“还是这样?”
姜风禾越是挣扎,男人越是受用般更加凶狠。
不一会,她又觉自己似是跌落深海,身子被暗流卷起,向下坠落……
忽而,一声惊呼从耳边传来,姜风禾顿时被惊醒。
四周的景象落入眼中,她沉沉吐了口气,又做梦了!
“谢先!谢先!谢先……”
姜风禾收回思绪,循着声看去,整个人瞬间清醒。
只见崔阿福双手抱头坐在床上,嘴中不停嘟囔着,表情非常痛苦。
姜风禾皱了皱眉,他说的是什么?谢谢?
“阿福?”她跪坐在崔阿福面前,用手袖给他沾了沾额头上的薄汗,“阿福别怕,刚刚是做梦呢,都是假的。”
见崔阿福仍是双手抱头惊慌失措的模样,姜风禾想着他怕是梦到崔猎户了。
她挪到崔阿福身侧,抱着他一遍遍抚摸着他的后背,“没事了,阿福,以后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崔阿福似是感受到姜风禾身上的温热,慢慢放松下来,只是嘴上仍不停嘀咕着,“谢先……谢先……”
谢谢?
谢?
忽而想到什么,姜风禾身子一凛。
她急忙下床跑到书桌旁,照着昨日崔阿福的样子研了墨,拿起纸笔又跑回床上。
“谢什么?阿福,你写下来。”她把纸笔递到崔阿福面前。
见崔阿福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己,姜风禾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崔阿福缓缓接过毛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大字。
姜风禾歪头看去,只一眼就明白了,“谢先。”
她凝了他半晌,“阿福,你本名叫谢先?”
忽而,有根弦在心里拨了一下,接着,姜风禾惊的张大嘴巴:“我知道了!你是谢渊的亲戚对不对?”
怪不得!
姜风禾咬了咬唇,昨夜出手时她看的清清楚楚,崔阿福的躲闪虽然像是某种条件反射,但是那身手熟练,明显是个练家子。
还有那崔猎户,之前总觉得他深不可测,一个村户,又怎么可能操纵虫蛊。
很明显,二人隐藏身份,是逃到此处避难来了。
崔猎户一定是发现了谢渊的阴谋,又可怜阿福是个傻子,所以才带他到清河郡藏了起来。
她眸光有些复杂地看向崔阿福,“阿福,你摊上大事了!那个谢渊灭了谢家满门!”
崔阿福歪着头,被摄了魂儿似地看着姜风禾,低低重复了一句,“谢渊?”
姜风禾拧着眉盘算,书上说过,明启二十二年,也就是谢渊灭门的那一年,他自己也因新皇忌惮被腰斩。
今年是故事刚刚开始的明启十八年,那是不是说,只要她和阿福躲过这四年,后面就喜大普奔、万事大吉了?
“还好还好。”她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阿福,从明天起,你我每日三柱香,求佛祖保佑谢渊早点领盒饭!最好今生都不要跟那个疯批遇见。”姜风禾给他们立了一个fg。
崔阿福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姜风禾,没有再开口。
想明白后也不纠结了,姜风禾安抚着崔阿福躺下,看他闭上了眼睛又替他掖好被子,自己才又钻进被窝。
少时,睡意渐沉,姜风禾忽而想起了刚刚的那个梦。
这男的好几次在她的梦里非礼她,实在太嚣张。
她屈了屈膝盖在被窝里练了练,心道他再来的话,先攻他下盘,一定让他断子绝孙!
以防万一,又把枕头下的木簪握在手中,准备妥当后,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此时崔阿福睁开了眼睛,转头定定地望着身侧女子。
良久,他缓缓从被窝里伸出手,犹犹豫豫地在她轻蹙的眉间停住。
崔阿福抿了抿唇,看姜风禾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宝贝,他想要摸一摸,却不知道先碰哪才好。
他的手在姜风禾面前寸许的位置僵了半晌,方才试探似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眉梢。
不一会,姜风禾的细微的鼾声响起,她没有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