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一队会议室内,警员正在分析案情。
受害人左德丰,原琨城玻璃厂员工,70岁,独居。
据他女儿报警说,六天前的晚上,她爸在她家吃过晚饭,吃得有点多,有些消化不良,想走回去消消食。
她觉得两家离得不远,走路也只有五分钟的样子就同意了。
她爸离开一个小时后,她就打电话过去,想问一下他是否到家,但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
之后,她就沿路找了一番,又怕她爸溜达去邻居或者亲戚家了,一一打电话过去问,但他们都说没有见到他,她就赶紧过来报警。
直到第二天,有人在网上看到了拳击s的直播,报了警。
受害人刘案,原钢板厂员工,因为工作时不小心丢了一只手,就办理了内退。
不过,他身残志坚,晚上到美食街摆摊,做些小本买卖。
五天前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出门摆摊,但是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回来。
他家里人就去美食街找,只发现了他的小吃车,人不见了,于是就赶紧报了警。
受害者安诺风,琨城三中的初一学生。
四天前晚上,下晚自习后,他像往常一样出了校门,但没有回家。
他妈见他还没有回来,立刻联系了班主任,被告知他已经回家了。
受害者古司彤,琨城第一人民医院的病人,据值班护士说,当天晚饭过后,她说有点闷,去楼下的花园里坐坐,可是一直到很晚都没有回来。
护士连忙拨打了她的电话,但无人接听,只好打家属电话。
之后,又调取了医院内的监控,发现她确实在楼下花园里坐了会,之后便走了医院,再也没有回来。
杨娜,琨城第九小学的二年级学生,据家长报警说,孩子写完作业后,说去楼下找同学玩,然后,一直都没有回来。
找去同学家,同学家长一脸懵逼,说杨娜没有来。
通过凶手的直播可以推测出凶手身高在一米七二到一米七五,年龄在三十五至四十,从身手上来看,凶手学过拳击。
“从目前所知的信息来看,受害者都是老弱病残的类型,说明凶手是个喜欢掌控他人,不喜欢输的类型,但这也就表明,在现实生活上,他极有可能遇到困难。”
“令他不得不通过这种虐待他人的直播来获得自信。”
门口突然出现的说话声引起了众警员的注意。
作为刑侦一队的队长冷锋,朝门口看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哟!这不是靖城刑侦一队的队长耿伟嘛,这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冷锋站起身来,越过高一鸣看向站在他身后的耿伟,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
耿伟也是人精,哈哈笑地握住了冷锋的手,“冷队长,别来无恙呀,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讨人厌。”
冷锋没理他,视线落在了高一鸣身上,刚才对方说的那两句话虽然不一定对,但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讲,有这种可能。
毕竟如果凶手真的享受拳击的愉快感,完全可以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甚至还可以拿到奖金,但凶手没有那么做,那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他学过拳击,但造诣并没有多高,在职业选手下根本过不了几招,所以他只能把怒火朝向比他更弱的人,为了他那弱小的心灵。
“这位是?”
“这位是高一鸣高法医。”
耿伟和冷锋是死对头,但不至于当着众人的面掐,只好勉为其难的给人介绍了。
这一幕把高一鸣、郝仁义看呆了。
之前,在新琨园时,高一鸣问过耿伟,这琨城警察局有没有熟人,但对方否认了。
可现在看来,这眼前的两人已经不能用熟人概括了,简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而且在两人的眼中,似乎还可以看到飞溅的电火。
石磊看这种情况,和郝仁义打了个手势,默默后退。
他虽不是刑侦一队的人,可也不想引火上身。
“冷队,你好,我是靖城刑侦一队的郝仁义。”
郝仁义满脸微笑地自我介绍,完全无视自家队长那如冰一样的冷脸。
“你们继续开会。”
冷锋朝会议室的众人说完,就带着高一鸣三人去了别的办公室。
“你们来这,应该不只是来看看这么简单吧!是为了案子来的。”
冷锋给三人泡了茶,直截了当的问。
刑侦二队的那家伙虽然跑得快,可逃不了他的眼睛。
不过,想来他把这三人带过来也不是来捣乱的。
耿伟毕竟是队长,所以当即把今日在新琨园遇到的事说了出来。
“你们是为了那拳击虐杀案来的。这案子我们已经尽力在查了,我们还搜查了全城的拳击馆,但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