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夏文肃,魏明轩和段柏南去修房顶,修栅栏,修猪圈,修家具,劈柴火。
老爹午休,老娘守着。
夏茗夏央和陈桂香三个带着娃去陈桂香卧房聊天。
陈桂香端出一碟豆干来:“尝尝,胡叔给的。”
夏央捏了一块送进嘴里:“好吃诶,有嚼劲,胡叔手艺越发精进了啊。”
夏茗给自家俩娃一人拿了一块,问了一句:“娘还没原谅胡叔吗?”
夏央:???
陈桂香摇了摇头:“胡叔什么都不说,娘就一直装傻。”
夏央:“你们说啥呀?”
夏猴儿捏了块豆干,叹了口气:“夏央儿,你又忘啦,我不是跟你说过,胡爷爷是奶奶的弟弟吗?”
夏央:!!!
她震惊脸:“你啥时候跟我说过?”
夏猴儿举起三根手指头:“我跟你说过三遍,你都没记住。”
夏央挠了挠头,搜寻了一遍过去的记忆,确实是没有啊。
以前那些年,她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吃,别的啥都没有。
看到大侄子小脸上无语的表情,她干笑两声:“这次我记住了。”
夏猴儿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拆台,夏央儿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咳,那啥,别说这个了,我给你带的书包喜欢吗?”别说了,别说了,再说脸丢没了。
论拥有一个掌握着自己太多黑历史的侄子是种什么体验?
夏猴儿很贴心的跟着转移了话题:“喜欢,这是我第一个新书包呢。”
他现在用的是小叔叔不用了的。
重要的是,书包里夏央儿还给他装了吃的玩的用的,一看在城里的时候就经常想他。
他也可想夏央儿了。
他往夏央身边挨了挨:“夏央儿,攒多少好吃的才能把你换回来啊?”
他想跟夏央儿像以前那样,天天都能在一块。
夏央故作沉吟了片刻:“这个,等你高中毕业应该就能攒够了,像你小叔叔那样,现在我俩就是天天在一块。”
夏猴儿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我现在一年级,高中毕业还要九年。”
他小手拉着夏央的手:“夏央,你等等我,九年很快的。”
夏央跟他拉勾:“好啊,我等你。”
夏猴儿一本正经的跟她拉了钩,盖了章。
陈桂香看的好笑:“也就你,还愿意哄着他玩了。”
有时候儿子跟小姑子关系好的她这个当娘的都吃醋,不过转念一想,当年要是没有小姑子冲出去叫人,猴儿可能都活不下来。
她就不吃醋了。
“谁说我哄他了,我明明是说认真的。”
实话说,在这个家里,要给亲疏关系排个号的话,夏猴儿和老爹能并列第一,不分先后。
老爹日复一日的呵护她。
猴儿自从懂事起就护着她,带着她玩,就算那时候她有点呆,猴儿从来没嫌弃过她,对她别提多耐心了。
算一算时间,猴儿高中毕业的时候高考已经重新开放了,要是他考不上,自己高低也得给他找个好工作才行。
“好好好,你们俩亲,我是外人行了吧。”陈桂香哭笑不得。
夏猴儿抓着夏央的手,神气活现的看了两个弟妹一眼,他就说,夏央儿跟他最好了。
魏思赳不为所动,又拿了一块豆干。
魏思好窝在夏茗怀里打瞌睡。
夏猴儿炫耀了个寂寞。
聊了一会儿,赳赳和好好都困了,陈桂香拉开被子让两个孩子睡觉。
并且说:“二妹,小妹,一会我想去胡叔家坐坐,给他拜个年,这一年,胡叔一家没少帮衬我们,就当是普通邻居。”
夏茗看向夏央,夏央正跟夏猴儿你戳我我戳你了,察觉到她的目光,说了一句:“都行,我听你们的。”
夏茗:“那就去看看,叫上小弟一块,好歹是个心意。”
陈桂香说:“把小妹带来的火腿肠和你带来的罐头提上,就可以了。”
“差不多就行。”
毕竟现在还不是亲戚。
商量好了,两人就要出发,夏茗叮嘱魏明轩注意着屋里两个孩子点。
又叫上夏文肃,夏央牵着夏猴儿,一行五人出发了。
胡叔是村里治安主任,胡婶又有做豆腐的手艺,家里两个儿子,干活都是一把好手,日子在下河村算是数一数二的。
住的是红砖瓦房,正房五间,偏房两间,没有耳房。
夏央一行人来拜访的时候,他们一家子正围在一块说话呢。
看到夏央几人,特别热情的招呼人进屋,塞糖的塞糖,倒水的倒水,给瓜子的给瓜子。
陈桂香把提来的东西放到桌上:“胡叔,婶儿,过年了,带弟弟妹妹们来给您拜个年,新年好啊。”
胡伟从左看到右,眼眶突然有些红。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姐姐的孩子们都来拜年。
尽管叫的是胡叔,但终究是不一样的。
时至今日,他的人生已经过半,可他仍然在后悔,后悔一时的嘴馋,让他永远失去了姐姐。
直到他成了家,姐姐突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