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伤心,那就是个不知羞耻的贱人,她怎么能同您相比!皇上迟早会看清她的真面目的。”
林嬷嬷扶着魂不守舍的沈兰依往依兰殿走去。
沈兰依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不堪入耳之音,此刻的她心如刀绞,又如何能听进这些面上的劝慰之言。
她跟在祁渊身边两年,整整两年他不曾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可那个女人才进宫几日?就能获得皇上临幸,这无疑是给了她最大的羞辱和难堪。
若是从前也就罢了,可如今她孤苦一人,在宫中这些日子,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以为皇上迟早会给她一个名分。
可他今日的话,无疑是将她最后那一点微弱的希望斩断殆尽。
今后她该如何自处?沈家世代经商富可敌国,在这乱世洪流之中,尚不能保全家族,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祖上产业到了她这一代彻底没落了,祖父念她一女子无法撑起家业。
为了沈家的前程,更为了给她找一个稳妥的依靠。
祖父不惜倾尽所有支持祁渊,眼见着他一步步走上权利巅峰,祁渊无疑是她最好的归宿。
这滔天的权势、泼天的富贵,既让她遇见她又如何能甘心拱手让与他人。
“姑娘放宽心,您于皇上而言总是不同的。”
林嬷嬷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怕她忧思伤神加重病情,一个劲劝慰。
沈兰依双眸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嬷嬷,我明白的!皇上他不过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只是,只是皇上他毕竟是璃国的君主,若是被这样一个心思不纯的狐媚子迷了心智,做出有损龙颜之事,岂非平白给皇上添了污名,文武百官天下臣民又会如何看待他这位新君?”
林嬷嬷一想是这么个理,那个女人就是个祸水,当年挑唆的两兄弟反目成仇。
如今皇上登基刚满一年,正是内忧外患朝局不稳之时,若这个时候传出些对皇上不利的流言,岂非正中朝堂上那帮小人的下怀。
“姑娘说的是,只是皇上对那贱人……唉!”
不说也罢,看今天这情形怕是皇上对她还未忘情。
沈兰依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林嬷嬷,缓缓开口道:“其实那女人不过就是以色侍人的玩意,皇上也就是瞧着新鲜。
男人嘛!既尝过了女人的滋味,就不会只满足于此。
咱们不妨找一个容色与其相当的美人,再助她成其好事,生米煮成熟饭皇上想来自是不会拒绝的。”
“姑娘的意思是?”林嬷嬷诧异的看向沈兰依。
“后日中秋宴,……”沈兰依一脸娇羞的凑近林嬷嬷。
须臾,林嬷嬷迟疑一瞬郑重点头离开。
……
御书房内,林夕梦一身宫女装扮,拿着鸡毛掸子清理书架上的灰尘。
祁渊不时抬头看去,即便只一身最普通的青绿色宫装,也难掩其倾城的容貌。
见她擦的认真,踮脚仰头够书架的模样,心口处莫名躁动。
惊觉自己竟然还能被她干扰情绪,顿时又气又燥又恨,“若是有一粒灰尘,朕要你的脑袋!”
林夕梦一脸茫然的转头,她不正在认真干着嘛!
心里虽气可为了小命还是得低声下气,“皇上,奴婢不是不尽心,实在是今日身体不适上吐下泻身体乏的很,还请皇上恕罪。
奴婢还有一事禀报,为了不扫皇上您的兴致,明日的宫宴奴婢就不能随身侍奉了,还请皇上准允奴婢告假一日如何?”
“你以为你是谁?在朕这里你有说不的权利吗?”祁渊一脸嘲讽。
明日那个人自然也会出席,他倒是好奇那人知道林夕梦是他的人后会是什么反应。
是会觉得阴谋得逞,还是会后悔将她送回他身边呢?
“奴婢也不想啊!只是肚子实在不舒服,万一,万一不小心出虚恭,这不丢的还是皇上您的脸面嘛!”
林夕梦装作一脸为难的模样,她为了避开这次宫宴,可算是下了血本,巴豆是一口也没落下。
“那朕就当场砍了你的脑袋,就当替文武百官助兴如何?”祁渊冷笑一声,清冷的双眸冷冷看向林夕梦。
“不至于不至于,奴婢会控制好的!”好家伙,杀人助兴,不是顶级变态想不出这招。
动不动就拿她这颗无比漂亮的脑袋威胁,那她哪舍得给啊!
林夕梦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低头装鹌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怪她太天真,以为装乖巧装病就能躲过宫宴,岂知在祁渊眼里,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泄愤工具,工具没有说不的权利。
一想到这,她就气的直咬牙,林夕梦跟你同姓同名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害她连骂人她都不敢带太脏,心里苦啊!
更苦的是,别人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