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仔细闻了闻,冷笑一声:“幸好这妇人心疼她男人没吃,否则,她男人现在真就是一具尸体。”
她对府尹拱手道:“大人,这药丸里面加了大量的砒霜,为了掩盖气味,又掺杂了些麝香,大人也可请其他大夫查验。”
那妇人一听吓得脸色惨白。
她和那男子抱头痛哭,一边哭,那妇人一边骂道:“姓何的你真丧良心啊,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却要杀我男人,你个死全家的狗东西,不是人啊你!”
府尹大人怒拍惊堂木,“行了,别嚎了,谁让你财迷心窍生了害人的心,差点将自己害死。”
府尹又看向衙役,“将昨夜关进牢里的五人提上来”。
那五个人见到何掌柜,就像见到亲爹一样,纷纷扑向他。
涕泪横流道:“何掌柜,你可得救我们呐,我们都快饿死了,到现在都没吃喝过”。
何掌柜一脸嫌弃,这几个蠢货,真是不中用,事已至此,只能抵死不认。
“你们别胡乱攀咬,我何曾认识过你们”。
那五个人傻了眼,这怎么还不认识他们了?
老二还算有脑子,他现在知道了,这何掌柜是不想捞他们了。
“大哥,三弟四弟老五,这老贼假装不认识我们,是不想救我们了,他想让我们自生自灭”。
那四人一听不干了,张嘴就要咬何掌柜。
何掌柜连滚带爬跑到一边。
“大人救命啊,他们疯了,要吃人了”。
那老二哭出一脸大鼻涕泡:“大人,就是他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将林神医绑了弄到小树林,让我们……让我们玷污了她的清白”。
林芳握紧双拳,这个何掌柜,这他娘的给他脸了。
武文上前,“啪啪”两耳光扇在何掌柜脸上。
那何掌柜一脸的不服,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武文,“哪里来的小贼,竟敢打老子,你可知我是谁?”
此时府尹怒喝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认不认罪?”
何掌柜提高嗓音道:“我没做过,怎么认?大人莫不是和他们一伙?”
府尹手指着他道:“人是木雕不打不招,来人,给我使劲打”
衙役闻言,纷纷上前拖拽何掌柜。
何掌柜此时也不敢再嚣张,他大喊道:“冤枉啊,草民冤枉,大人不能将草民屈打成招啊大人”。
府尹大人闻言更怒了,“打”!
“慢着”!
林芳顺着声音看去,一位二十五六的男子,身穿锦衣,腰佩玉坠,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大步迈进府衙。
京兆府尹见到来人,连忙站起身,深施一礼道:“见过恒亲王”。
武文也拱手道:“见过王爷”。
恒亲王笑看着武文,道:“哦?没想到武世子也在这里,真是巧了。”
“事关我恩公,我来看个究竟”,武文心下了然,传闻王爷有个掌柜岳父,应该就是何掌柜。
衙役给恒亲王搬了把椅子,恒亲王一撩衣袍坐下。
他看着府尹道:“大人审案,全靠打板子吗?”
府尹此刻一个头两个大,“回王爷,人证物证俱在,并非下官不查。”
恒亲王看了眼何掌柜。
何掌柜连忙将头低下,虽说他闺女给王爷当通房丫鬟,可若是被王爷知道他所作所为,未必会向着他。
恒亲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府尹并未冤枉他。
且民间传闻,他有个当掌柜的岳父,就因为这个传闻,他常常被其他皇兄取笑。
他有心不想管何掌柜,让府尹将他剁碎喂狗。
可转念一想,即便是喂狗,也要他来剁。
说到底,他也算是自己人,岂能让人当着他的面打他的人。
他大手一挥,拦住府尹的话,“何掌柜一直在为我做事,想必这中间出了什么误会,毕竟也没出人命,无伤大雅,赔些银子就是”。
府尹点头,也是这个理,如果要收监,也只能关个日。
他看向林芳,“王爷提议,你可愿意?”
林芳看过不少电视剧,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好汉不吃眼前亏。
“草民听大人的”。
京兆府尹很受用,这个林芳懂理。
“何掌柜赔偿林大夫五十两,你可愿意?”
何掌柜看向恒亲王,他不愿意,五十两又不是五两。
即便是五两他也不愿意,凭什么赔给林芳?谁让这个林芳自己不识好歹,敢拒绝他。
恒亲王笑着起身,从袖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林芳。
林芳伸手去接。
恒亲王又将手撤回,眼中带着挑衅,“林大夫,林神医,日后可仔细着花”。
林芳一把抢过银票,“不劳王爷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