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可是觉得不妥?”
他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林芳。
林芳又将筷子拿起来,吃了一口葱醋鸡,“那你为何恩将仇报?”
她看了一眼懵逼的武文,又道:“官位低些,我们母子的日子才会好过些。”
她不打算替周锦元隐瞒,虐待就是虐待,没有将他们的丑事公之于众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借着她的光升职加薪?
没门!
武文悟了,他不住的点头,早已听闻周家之事,可都是听闻。
如今林芳亲自说出口,看来确有其事。
“是我考虑不周,可需要我出面?”武文想用自己的身份压周家一头,也要让林芳的日子好过些。
林芳摇头,她不想欠别人太多人情,人情债最难还。
“多谢,只要你不帮他的忙,便是帮我的忙了”。
于是武文又与林芳聊了些家常。
“你可是学过医术?不然怎么会把我救了”,武文一脸的八卦,迫切想要知道真相。
林芳可没打算隐瞒,她还想将她的医术发扬光大呢。
“确实学过,如果有疑难杂症的患者,与你关系亲厚之人,你可来找我”。
武文一听大喜过望,他一拍手,“你可真是菩萨派来拯救我的。”
他有些急,喝了口茶又道:“我有个姨母,三十岁至今未婚,她自小就腹大如斗,外人都道她是偷情有了身孕,可是十几年了也没生下来,他们便说我姨母怀的怪胎,看了不少大夫也无济于事。”
武文姨母名叫白贞,比武文的母亲小十几岁。
小的时候活泼开朗,爱说爱笑的性子。
后来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传言也越说越难听。
这样的情况自然嫁不出去,便一直与父母生活在一起。
他眼神充满希冀看着林芳,希望他能给他想要的答复。
林芳微微蹙眉,这样的症状不太好猜测,确实不是普通疾病,还要面诊过才行。
武文见她蹙眉,以为没法治,便悄悄叹了口气,“无妨,看过多少名医也都束手无策,你别放在心上”。
林芳点头,“我需要面诊,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
武文闻言一蹦三尺高,“好好,那你什么时候方便?”
林芳只觉好笑,一个肉团子即使蹦了,脚也没离开地面。
她思忖片刻,道:“我回去还要准备些器具,明日吧,明日你来将军府接我”。
武文以为她要很久准备,没想到这么快,连连答应。
林芳他们约定好时间,周锦元才悄悄回来。
他站在门外好一会,才又一脸谄媚的进来。
他刚要坐下,林芳站起身。
“走吧,都吃饱了,武文还有事要忙”,说着转身朝外走。
周锦元脸上有些难看,看向林芳的目光充满了怒气。
随后又换上谄笑,“世子爷,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多谢世子爷款待”。
武文点头,实在看不上他这副样子,“周将军慢走”。
林芳又被马车颠的七荤八素,周锦元怒视着她。
“你对世子有恩,也不该如此放肆,与他搞好关系,将军府面上也有光”。
林芳忍着打人的冲动,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你们府光不光的与她何干。
虐待他们母子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将军府的颜面?
毒害长孙的时候怎么不考虑颜面?
不给他们母子吃喝的时候怎么不考虑颜面?
她实在不想再与他待下去,喊了句:“停车”!
马车并未停下,林芳点头,周锦元不开口,她说的话没人听。
于是她撩开车帘,脚尖点地,跃身而起,轻轻落在地面。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周锦元掀开车帘,见她已经在路上,愤愤的将车帘摔下,“走”!
马车在林芳面前扬长而去。
林芳撇撇嘴,懒得理他,没有他在耳旁唠叨,乐得自在。
她走的脚疼,如果现在有辆车多好。
她无力叹气,要啥自行车。
林芳找了条巷子,见四下无人,闪身进了实验室。
她一屁股砸在沙发上,真他娘的累啊,喝了一瓶咖啡后,林芳又像打了鸡血一样。
将实验室里里外外收拾干净,还在实验室洗了个泡泡浴。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哦~”
看来她的实验室,即将开门接客了。
林芳将轮滑鞋套在脚上,谁说非要坐他的破马车,离了他这颗臭鸡蛋,她还做不成槽子糕了?
笑话!
林芳冷哼,踩着轮滑鞋一路滑行。
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