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跑着就来到了老夫人院中,他也顾不得通禀,径直走进屋内。
“母亲,母亲,!”
他推开门直接呼喊老夫人,希望她能再看自己一眼。
老夫人躺在床上揉着胸口,眼皮都没抬一下,“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亲?”
周锦元气的牙根痒痒,不是说不好了吗?现在哪里像不好的样子。
他瞪了孙嬷嬷一眼。
孙嬷嬷只当没看到,立在一旁安静听着。
“母亲何出此言,儿子是为了母亲身体着想,不想母亲太过操劳,实在没法才交给她”。
周锦元扶额,这一天天的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呢。
身体不好就好好歇着,为何要操那么多心。
谁来掌家不都一样吗,都是府里的事。
“难道你忘了,大婚当日发生了什么?”老夫人瞪着她的三角眼,坐直了身子。
周锦元再一次被揭了伤疤,他握紧拳,没再看老夫人。
“母亲好生休息,日后不必再管家了”。
说完大步离开。
老夫人在他身后嚎啕大哭,“生个儿子有何用啊?他只会气你,不把你气死都不罢休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老爷,你为何不把我一起带走啊……”
她见周锦元出了院子,便也止了哭声。
都怪那个朱氏,真是蠢笨如猪,连个男人都哄不住。
不然掌家权怎么会落到外人手上。
她再次躺在床上,哼哼呀呀,“去将朱氏找来,我病了,让她为我侍疾”。
朱氏听后一惊,怎么又病了,还侍哪门子的疾。
她将怀里的周安交给奶娘。
一脸疑惑的看着身边的丫鬟,“你可知发生了何事?”
丫鬟思忖片刻,“好像将军把掌家权给了林氏夫人。”
朱氏闻言点点头,“定是在将军那里碰了钉子,寻我的晦气。”
从前那个受气包现在咸鱼翻身了。
她就成了那个受气包。
她将自己收拾利落,便去为老夫人侍疾。
老夫人见到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还当你死了,这么久也没露个面”。
朱氏抹着泪道:“姑母,是夫君不许我出门,他要我思过,我早就惦记姑母,奈何只能干着急”。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我腿疼,给我揉揉”。
朱氏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给她捶腿。
老夫人被捶的舒服,又睡着了。
朱了翻了个白眼,老不死的,能吃能睡,跟头猪一样,还侍疾?
呸!
她在心里啐了她一口。
翌日一早,便有婆子上门请示。
婆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低着头, “夫人,前面庄子上的庄头来请示,去年的收成不好,今年要继续种还是换新种子?”
林芳脑中思索了一下,没有庄子上的记忆,原主根本没机会了解。
她便直接问道:“去年种的什么?为何收成不好?”
那婆子答道:“去年种的黄豆,庄头说连续种了三年,一年不如一年”。
林芳了然,她即使没种过庄稼,可也知道连续种黄豆,土地营养流失,此时应该换新品种。
“换别的种吧,至于种什么,由他看着办”。
婆子应声退下。
她刚走,便又来了一个婆子,“夫人,同宗的老太爷过世了,不知该上多少礼合适?”
林芳扯了扯嘴角,怎么这么多鸡毛蒜皮的事,难道这些事都没个章程?事事都要询问?
她突然一拍桌子,“以前你们也是这么回禀老夫人的吗?”
那婆子被吓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
从前她们可不敢,这是老夫人专门下的令。
让她们凡事都要请示林夫人。
林芳见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揉了揉额角,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啊。
她,林芳,日后就要困在后宅,和那老太婆比谁命长吗?
那她还真没信心比得过老太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你下去,按照以前的规矩,该多少就上多少。”
那婆子弯着腰退出去。
李嬷嬷给她倒了杯茶,“小姐,这分明是老夫人的主意,她想以此来逼退你”。
林芳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我自然知道,她想让我知难而退?没门儿”。
“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什么事都要请示小姐,那小姐还不得累坏了”。
李嬷嬷双手紧握,却也想不出对策。
林芳的cpu开始剧烈运转,他娘的,以前那些宫斗剧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