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睁睁看着他死亡，还另一种概念。

他的声音都有些含糊起来，嗓音略微颤抖，紧盯着元欲雪：“元欲雪，我真的……搞不懂你。”

到这种候，指责已经没有任何。唐远抬起眼望向他，眼眶略微有发红，只能很缓慢地质问他：“为什么，突然、出去？”

人类的情绪再精密的机器也分析不了的难题。元欲雪的视线落在唐远泛红的眼眶，停顿了片刻说道：“我要保护求援的人类。”

这战争机器人的责任。

“……保护？”对曾白来说，虽然元欲雪组织的语言有些奇怪，他倒也听懂了，但依旧难以理解元欲雪为什么会有这奇怪的负担，他有些崩溃地道：“他们的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而且元欲雪，你以为你要面临的什么？一只鬼怪？一桩诡异事件？不，都不，你要面临的整个鬼校不受约束暴.动的恶鬼，千万只，一人一口都能活撕了你！就算你出去，又有什么用。”

曾白的声量达到了最大，乎情绪失控地吼道：“你怎么保护他们，还连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在失控后，楼道中一片寂静。

只剩曾白剧烈地、难以平复的喘.息声。

元欲雪站在大门的另一侧，好似身处另一个昏暗的世界一般。微弱的白炽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出细长的形状，皮肤在这近似月光的光线下，更被照出细雪般的苍白『色』泽来。

他伫立在那，脊背挺得很直，眼睛如墨般黑沉，只安静声地注视着曾白发火，显得很乖。

只元欲雪越沉静，便越让曾白感到崩溃。

曾白的唇瓣翕动：“……回答我。”

元欲雪大致思索了一下，说道：“用我自己保护他们。”

“我最锋利的武器，也会最好的防具。”

“我可以流淌尽……最后一滴血，直到法站立起来为止。”

“如果不要命就可以完我的任务。”他看向曾白，轻声说，“曾白，我会的。”

“直到死亡为止。”

直到能源干涸，一切终结为止。

在最狭窄、黑暗的楼道当中。

他们听到了最疯狂的誓言。

曾白和唐远已经彻底沉默下来，而那个颓废坐在地的男，以一个仰起头的姿态，呆怔地注视着元欲雪。

直到很多年后，他仍会回忆起当年的那一幕。

他见到了这辈子，最让他难以忘记的……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