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猛然想起今日就是裴的生辰。
江栀意收拾了一番自己,遮去脸上的黑眼圈,拿起桌上的荷包,打算去看看裴鹤淮,已经好几日未见了。
靠近九华宫时,她听到一个印象深刻的声音。
“跟我比试比试怎的你了。”
江栀意贴着墙壁偷看,是那个贵妃,她今日依旧一身红衣,手上持着一把剑,一脸张扬。
裴鹤淮坐在石椅上,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何必执着跟咱家比试。”
许文箐一脸理所当然“在这宫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武功最高,敢不敢跟我比试一番。”
这时,江栀意却突然脚下一滑,猛的跪了下来。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她身上。
江栀意此时尴尬极了“哈哈,你们好吗?”
许文箐把剑指向她“你是谁?”
江栀意立马举起双手“别别别误会,我来找千岁的。”
许文箐转过身去,一脸不可置信“你喜欢这种?”
“啊?”江栀意一脸娇羞,脸顿时烫了起来,这人怎的比自己还直白。
裴鹤淮则是连头都没抬“胡诌。”
许文箐收起剑,一脸藐视的看着江栀意“也是,这种庸脂俗粉,哪配得上你。”
江栀意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站起来拍拍灰尘,小脸十分气恼“贵妃真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她径直绕过许文箐,把荷包递给裴,脸上笑意盈盈“生辰快乐,希望千岁年年平安。”
裴鹤淮瞥了一眼,没接。
这时,许文箐却突然用剑挑起她手中的荷包,三两下,荷包就成了布屑。
江栀意怔愣的看着自己熬了几个晚上才做出来的荷包,此时变成垃圾一样。
许文箐一脸恶心“真是小女子情怀。”随后,她再次使用轻功,跳上屋顶离开。
江栀意没有回怼,而是缓缓蹲下,颤抖地捡起那些碎屑,眼眶红的吓人,可她现在早已哭不出来了。
裴鹤淮看着身旁的人儿的身形有些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随风飘去,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站了起来,把江栀意从地上拉了起来“为什么送荷包。”
谁都知荷包的寓意。
她的眼神依旧停留在地上的布料,不语。
裴的眼眸恢复平常,再次变得毫无波澜“娘娘以后莫要干这种事了,咱家也不过生辰。”
进宫以来,再未过生辰,怎可能还有人希望他年年平安,这天下多的是人希望他早些死了才好。
他进宫,本就是为了祸乱这江山。
江栀意转身,用力捶打着裴鹤淮的胸口,眼含湿意,“千岁,你当真是无情。”
裴鹤淮不说话,静静看着眼前的人儿,任由她发泄。
过了许久,裴鹤淮开口“娘娘请回吧。”
江气极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怒意不断。
她突然往门口移了两步,正当裴鹤淮以为她要走了,谁料,下一秒,江栀意却突然扑了过来。
柔软的唇猛的贴上,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裴鹤淮却没有任何反应,一脸事不关己,任由她啃着。
不多时,他把头转开,唇瓣留下淡淡水渍,轻推开江栀意“娘娘,发泄够了就回吧。”
他竟只当自己在发泄。
江栀意此时像是计谋得逞的小狐狸一般,也不再计较,一双眸子笑意满满的看着裴鹤淮“我不是在发泄,我不是早就说了,我心悦千岁。”
裴鹤淮像是第一次被人呛到一样,紧抿嘴唇,转身回屋。
江栀意那扇门许久,随后捡起地上的碎屑,叹了一口气“罢了,有机会再做吧。”她手做成喇叭型“千岁,以后我每年都会给你过生辰的。”话罢她便离开了。
屋中的的裴鹤淮不自然的喝了一口茶水,手指有意无意的拂过嘴唇。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希望他平安,人人见他都如蛇蝎猛兽,她倒好,还硬要招惹,他不想,让这样的明媚人儿与他一同陷入深渊。
裴鹤淮的眸光暗了几分,那安静十几年的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升起,他心中烦躁,手竟不自觉微微攥起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