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吧。”
裴鹤淮不说话,把刚倒那一杯一饮而尽。
随后冷眼看着江栀意手中的棍子“娘娘是打算当刺客吗”
江栀意看了一眼手中的棍子,吓得快速扔掉,连忙摆手“不不不,千岁别想多了。”
正打算解释时,突然,风开始变大,她被冷的抖了一下,正想说天气不好时。
“咻”风声似乎被割开了。
随后,感觉自己被拉入了一个怀抱,没有温度的怀抱。
“噔!”一支箭在眼前一指宽的距离划过,插进了一旁的树中。
她靠在裴鹤淮怀中,精神未定“哪,哪来的箭啊。”
裴鹤淮眸中闪过杀意,抬头看了看四周,语气却懒散“娘娘一来咱家就遇到刺客了,啧啧啧。”
江栀意差点脚下一滑,内心腹诽“关自己什么事啊啊啊啊!”
她正打算松一口气,一抬头,却突然发现对面屋顶上还站着一个人,他正拉着弓,朝这边瞄准,似乎打算继续射箭。
她一阵慌乱,还未等她让裴鹤淮躲开,那箭便朝这边射来。
她就像那些话本子里的一般,脑子一热,迅速挡在裴鹤淮面前。
不出意料。
“噗嗤”箭头扎实地射进肩膀中,发出声响。
江栀意猛的后退,靠在裴鹤淮怀中,拳头没忍住紧握着“好…好疼”
眼里闪着泪花,心中叫嚣不停“怎么这般疼,早知道就不学话本子了!!!这裴鹤淮是乌鸦嘴吗。”
那人看没射中目标,开始气急败坏“死阉贼,果真命贱活得久。”
不多时,江栀意只听那人惨叫一声,便再无声响,想来,是裴鹤淮的手下出手了。
裴鹤淮冷眼看着怀中的江栀意,嗤笑一声,似乎在笑她蠢“娘娘这是作甚,咱家何须你来挡箭,是想抵昨天的事?”他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不带感情与温度。
她疼的说不出话,却还是艰难的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不是。”
她本以为自己会像话本子那般,晕过去不面对肩上钻心的痛楚。
谁料,哪怕肩上疼痛剧烈,她也依旧清醒。
裴鹤淮把她从怀中拉出,江栀意差点没站稳,她的泪缓缓落了下来,委屈极了“千岁,我疼。”
这箭是真疼啊,要不是自己因为调皮被打惯了,皮糙肉厚的,早就疼的哭天喊地了。
裴鹤淮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没伤到要害,娘娘还是早日回去包扎,兴许不会留下疤痕。”
江栀意看他云淡风轻的说着,心中委屈更甚,却赌气般回道“那就不劳烦千岁费心了。”
随后,她竟直接拔出箭,刺痛感再次袭来,这次,似乎真的要晕了。
在闭眼前一刻,她看见裴走了过来,嘴角勾起一抹笑,还好,她赌赢了。
在即将倒地之时,裴将她接住了。
月色照在两人身上,照得那血更加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