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挑水吧!”
谢荷香又丢过来两个水桶和一根扁担。
宋宛看着那水桶大的,几乎都能装三十斤的水了,两头都挑上就是六十斤水,宋宛心里直翻白眼。
使扁担用的是巧劲儿,她这种没干过活儿的根本做不到挑六十斤的水再走回来。
“我没挑过水,我不会。”宋宛拒绝了。
谢荷香一双眼睛都要扔刀子了。
她看着宋宛这纤弱的样子,想到宋宛若是去挑水,万一崴脚了明儿当新娘子怕是也不好看。
她又道:“那你去剁菜叶子喂鸡。”
苏家的后院里养了不少鸡鸭。
“我也从来没剁过菜叶子啊,万一伤到手还得花钱看大夫。”宋宛作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谢荷香几乎要冒火了。
她指着宋宛的鼻子就骂道,“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你看村里哪个这么大的闺女不会啊。那个猎户娶你回家是干嘛的,供起来的啊?”
宋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睁着一双杏眸,天真的道:“相公对我挺满意的。”
谢荷香想到崔遣确实对宋宛都是出言维护。
她就更气了。
随后宋宛又轻飘飘地甩过来一句,“苏慕儿在家里又要砍柴又要挑水又要剁菜叶子喂鸡鸭嘛?”
“慕儿聪明伶俐,我这个当娘的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了,这些粗活当然不用……”
谢荷香说起自己的宝贝女儿,险险停不下来。
但是好在及时的停住了话头,又愤怒道,“慕儿总归没有你过得舒坦,宋家偌大的一个府邸,给你过得都是金枝玉叶的生活,你吃一天苦都吃不得嘛?”
宋宛“哦”了一声。
原来谢荷香今日种种都想为她的宝贝闺女出气啊。
谢荷香满脸愠怒,见宋宛表情古怪,正想让她去洗衣裳好好磋磨她一番,让她把那些个养起来的千金大小姐的做派改掉。
只见宋宛接着道,“我听奶娘说,当时你和宋夫人一起生产,你急吼吼的要离开医馆才抱错了孩子。苏慕儿吃苦要怪也应该怪你啊,为什么要怪到我的头上,你当初别那么着急就行了。”
“你!”谢荷香脸色一白,掐着自己的喉咙仿佛一口气上不来。
“宛儿你怎么能这么气你娘呢,当初抱错孩子的事,你娘已经非常自责了。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宋家就是这么教你责备父母的嘛?”
苏年从屋里脚步匆匆的出来,斥责起宋宛嗓门也抬了几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宋宛再一次轻飘飘地道。
显然也是半分面子都不给苏年。
他要来当公平的大家长,刚才谢荷香让自己干活的时候,他怎么躲在屋里不出来呢,反倒谢荷香做派的时候,他跑得比狗还快。
谢荷香就是摆明了接受不了宋宛这个女儿。
而苏年也是如此,不过比谢荷香稍稍的会伪装一些。
因为他们的感情都给了苏慕儿,感情这个东西又不是说收回来就能收回来的。若是他们夫妻对自己不要太过刻薄,宋宛想,自己应该也会多花点时间和他们好好相处的,感情也是能培养的。
但是没想到他们蹬鼻子上脸,还想为养女报复自己。
“你滚,给我滚出去!”谢荷香说不过宋宛,见她油盐不进,就挂着这个死笑在脸上,已然气得肝疼。
宋宛再次送上微笑。
“行啊,把昨日送来的东西还给我。”
谢荷香一愣。
宋宛早就知道她把东西拿出去卖了。
毕竟两个大猪脚还有那个大鹅,她拿出去的时候宋宛也是看到了的,只见东西拿出去,不见东西带回来 。
而且谢荷香回来的时候怀里涨鼓鼓的,显然里面装了钱。
苏年自然是一边搀扶着妻子,一边道:“我们生你一场,竟然连吃你一些东西都吃不得嘛,现在还要问我讨要回去。”
宋宛接着又道:“你说的有道理,那要赶我走,不让我在苏家出嫁,就把五十两聘礼拿回来。你一场生育可赚不了五十两银子吧,你的肚子也没那么值钱,别厚着脸皮拿生恩说事。”
这下苏年的脸也涨的青紫。
苏年也是在药铺里见过市面的人,自然知道宋宛是表面看着和气,实则也是啃不动的硬骨头。
他摁下了想要骂人的妻子。
说到底都是苏家的血脉,何必闹笑话给旁人看,毕竟他们苏家在村里的名声也是格外好的,否则当初那个猎户也不会出五十两银子来提亲。
“既然这样,我们等到明日你嫁人后,就权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哼!”苏年扶着谢荷香就往屋里走去。
谢荷香还心有不甘地回头,“今日的饭食你也自己解决,休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