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看了眼秋晚,扭头离开。
而与此同时,承桑看向了承无恙,“三哥,我需要你的帮助”
承无恙低着头,安静地听着承桑的话语,他沉默半晌,最终点了点头,道,“好。”
他转身离开。
“大哥。”承桑又看向承无虑。
“我知道。”承无虑也点点头,“我现在就去。”
说着,他也要走,可才抬脚,他又突然停下,轻声问了句:“小妹可有什么,要让我转达的么?”
承桑的手瞬间紧握。
下一刻,她连忙低头,将手里的宣纸抚平,她的眼泪再次流下,没有给任何人看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摇头,“没有,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承无虑没再说什么。
他也走了,小院里,只剩下了承桑、姜行和秋晚。
秋晚往后退了退,一直到院门的位置,将空间留给了承桑他们。
姜行也没辜负秋晚的好意,他看着承桑低着的小脑袋,抬手按上去,微微用力,“桑桑。”
承桑的脑袋突然有了个支撑,她不自觉往前倾去。
她没有说话。
“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帮你。”姜行继续道,他看出了承桑的难过,万分舍不得,“我们还有很多办法,哪怕时间长一些,难一些,都没关系,我会做到,一定会做到。”
“所以,不要难过,也不要勉强自己。”我可以信任,可以兜底。
姜行最后几个字没有说,但承桑懂。
毕竟他上一世就是这么做的,但是——
承桑摇了摇头,头还是紧贴着姜行的手心,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浓浓的哭腔,“这是最好的方案,我们都明白的,而且,姜行,你该了解我们承家人的。”
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性格,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有着一身的倔脾气。
说好听点是傲骨,说难听点就是犟驴。
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只是舍不得,就像大哥他们告诉我真相时一样。”承桑将手里的宣纸折起来,贴在心口,“可舍不得不代表要阻止,还可以走另一条更宽阔的路子,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