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这不是,正合我意么?”承桑撑住下巴,借着车帘的缝隙往外看。
永恩侯府,还真是体贴得让人心疼呢~
秋晚点头,还没等离开车边,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便传了过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队手持兵器的护院冲出了侯府大门,他们一个个身高马大,凶神恶煞,此时和那两个纤细柔弱的女子站在对立面,让人忍不住心头一紧。
不过看看那把还插在门上的扫把,又有些安心。
众人五味杂陈,好在,还有个缺了两颗牙齿,说话漏风的小厮给他们逗趣,“四他们,就四他们闹四!快打死她们,乱棍打死!”
一堆四扑面而来,听得人两眼发晕。
那为首的护院推开没出息的小厮,看着两个凑起来还没有自己大腿粗的小丫头,淫邪地舔了舔嘴角,他没有说什么打死不打死的,而是挺了挺下体,媟笑出声,“原来是两个娇人,怎么,这一大早上就来找我,是想我了?昨晚上还没让你们舒服够?”
“哈哈哈哈!”周围的护院齐齐哄笑,更有甚者夸起了为首者的雄风。
那人得意的又挺了挺胯,然后大手一挥,“来吧,把这两位娇人请进府里,咱们好好的满足满足她们!”
一言罢,位于他身后的十几名护院立刻一拥而上,动作之迅速,半点也不似刚刚的懒散,他们的脸上眼中皆是杀气和戾气,再没了半点刚刚放荡的让人恶心的样子,活像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承桑透过缝隙冷眼看着。
这人,是有点谋略在的,他想利用这些浑话来扭转春喜和秋晚的身份,也想利用这些话让周围路人中的女子做出避让,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巧言令色、阴谋诡计,都将是无用功。
春喜早就忍不住了,若不是还记得承桑所说的,让永恩侯府先行动手的话,只怕眼前这几个人早已人头落地。
如今看他们冲来,她直接一脚横移,然后将手伸向了左肩,下一刻,一把裹着厚重粗布的长刀被她双手握住,随着她的视线抬起,不过一个眨眼,她的身形便消失在原地。
而同一时间,那团团围来的护院则一个挨一个地遭受重击,或肚子或脸颊或下体,只听“砰砰砰”几下,纷纷跌落在地。
他们叫得凄惨,竟是不堪一击。
也就在这时:“小心!”
一声提醒传来,原来是周遭的围观者发现了问题,那护院头头不知何时溜到了马车边上,朝着那白衣女子伸出了大掌。
擒贼先擒王,就算那黑衣丫头有再高超的武功,也无济于事。
护院头头狰狞地笑了,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人尽皆跪在他脚下的样子,可惜,迎接他的,是秋晚冷冷的眼神,还有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往前一步的手。
又是“砰”的一声,男人浑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他口吐白沫翻着眼皮,极其恶心。
春喜站在原地冷笑。
惹谁不好非要惹秋晚,她只是让他们受皮肉之苦,可秋晚却是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长刀收回,春喜抱胸而立。
秋晚也跟着回头,看向场上唯一站着的永恩侯府人士——最开始的那个看门小厮,她声音依旧温和,“烦请再去通报一声,要债的来了,有些钱,也该还了,如果死都不还钱”
秋晚笑了。
小厮本就惊骇,见此,他更是双腿一软“噗通”一下就坐在了地上,他恍然惊觉,自己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
春喜看着小厮呆滞的脸直皱眉,正当她想着要不要帮这小厮一把将他丢进侯府的时候,她的耳朵一动,再次看向了永恩侯府的大门。
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队侍卫缓缓走出,他看着一地狼藉似是毫不惊讶,也不觉得丢人,反而温和有礼地拱了下手,问询道,“听闻二位姑娘上门要债,不知是何方人士?又有何凭证?”
随着他开口,他身后的侍卫立刻分成了一左一右两队,和刚刚一拥而上的凶神恶煞不同,这些人并没有对春喜两人做什么,而是将她们和马车围了起来,然后向外扩散,驱赶着看热闹的行人。
又来一个有脑子的,这永恩侯府,着实有点奇怪。
坐在马车内的承桑心想,抬手掀开了车帘。
这一边,承桑刚迈出第一步,而另一边,早在一炷香之前便有人快马加鞭来到了京兆府。
京兆府尹一听,立刻调兵遣将,欲要将那在永恩侯府门前的闹事者捉拿,可才出了大门,踩上轿凳,一匹高头大马便从远处驶来,顺带着,还有马匹之后的一队士兵。
京兆府尹扭头,看着这群士兵身上的银黑色甲胄,身子不由地抖了一下。
他连忙从轿凳上下来,擦了擦莫须有的汗珠,然后躬身道,“不知魏大人来访,何某有失远迎啊!”
他的姿态放得极低,毕竟,来者魏迟不仅是魏家嫡长子,未来承袭魏家军的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