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们的,明日就去宫里找你们皇舅爷谈谈,可是,我钱都给出去了,怎么办?”承宥择摸着头,“我这不是想着,又能做好事,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么!万一给慢了,这好事落到了别人身上,那我岂不是亏死了?”
承宥择点着脑袋,“对啊,这叫抢占先机。”虽然抢错了。
“”承家兄妹无语。
承无忧落下致命一问,“还能要回来么?”
“”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
承无忧挠挠脑袋,“父亲,您不会又把府中一个月的花销都给拿去用了吧?”
承宥择:“”
承无虑叹气,“算了,我这还有三十几两银子,二弟”话至一半,承无虑突然发觉出不对,三弟怎么一声不吭呢?之前发生这种事的时候,每每都是他最生气啊!
毕竟,有很多时候,都是将三弟的宝贝藏书拿出去抵押才能凑够安王府的花销的。
承无虑忍不住看向承无恙,却不想,承桑突然开口,“大哥。”
承无虑回头,恍然。
怪不得三弟不着急呢,对啊,他怎么忘了,桑桑可是从张府带回来好多自家的东西,里面还有金子啥的呢!
还好有桑桑,承无虑心中响起了和承无恙一样的话语。
可紧接着,他又陡然发现,是他没见识了。
随着承桑拍了拍手,春喜带着一众侍女走进了书房,每个侍女的手中都端着个一个被红布遮住的托盘,而春喜的手中,则是一个让他们分外眼熟的箱子。
几人对视了一眼,等侍女们鱼贯而出,房门再次掩上,承宥择最先一个开口,“桑桑,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么,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你不用担心安王府的花销问题,大不了,我亲自上门去永恩侯府要回来。”
为了女儿,承宥择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
承宥择视死如归,承无虑都没眼看,“父亲不必着急,小妹昨日不是让人从张府送回来了一车的东西么?那里面有不少东西是可以买卖的,足够应付这个月了,小妹拿这些来,怕只是想让我们看看。”
不然,小妹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么会提前准备好这么多带红布的托盘呢?
“就是说。”承无忧这次倒是不跟着父亲一起傻了,毕竟,他比父亲和大哥多了点小道消息。
想着大哥说的卖东西,承无忧眼珠子转转,言语间颇有些嘚瑟的味道,“父亲,大哥,你们怕不是还不知道吧,桑桑今天中午可是干了一件大事,别说一个月的开销了,就算是一年的,都能管够!”
听到这,承桑倒是有些惊讶了。
没想到从这个时候开始,二哥就已经和安王府的郭典军和邓副典军有这么深的交情了,看来天天在府里招猫逗狗的,也不是没有用处的,这不,她才让邓副典军办点事,二哥就知道了。
二哥可和身为世子掌管安王府的大哥,还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三哥不一样,他这是全靠人脉广啊!
至于父亲,他知情才不正常,毕竟,唯一一个会告诉他的李管家还在干活呢!
承桑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像二哥这种人才,她上一世在边关的时候,可是在那人身边见过的。
这一边,承桑眼中异彩连连,另一边,承宥择和承无虑则被承无忧神神秘秘的话语吸引了。
他们当即就问了出来,而承无忧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就摆起了摊子,拍起惊堂木。
别说,还真别说,经过了承无忧这张嘴润色,连承桑这个本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好!”随着最后一句结束,承无忧躬身,承宥择“啪啪”地鼓起了掌。
承无虑也看着承桑一脸自豪和欣慰,“怪不得我们刚来的时候听到三弟同你说起六年前的事,原来前面还有这么一遭。”本来还以为是三弟良心发现,没想到是小妹聪慧过人。
而他也确实没料到,那贪墨之数目,竟然如此巨大。
这幸好是三弟的计划,若真有人贪墨,岂不是要损失惨重?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呢?
承无虑皱眉思索,承桑倒是心知肚明,大哥是君子之道,讲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在心里认定了李管家的能力,也认定了李管家是个好的,便对李管家所说之事没有产生过一丝疑虑。
也正是如此,三哥才会走出这一步棋。
看似简单,实则是对人性的拿捏,而当时,三哥才十三岁。
承桑的心头动了又动,一转眼,却见本该在身边的承无恙已然跑到了一边,一双手正对着那些托盘来回试探。
要多小孩有多小孩。
“”承桑忍俊不禁,“三哥,你想掀就掀开吧。”
她本来就是拿来给家人看的。
其实她还想告诉父兄他们她手中有个宝葫芦,可现在,只能等明日再说,毕竟,眼下这葫芦里是一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