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荣承摔得重,劳力只有沈婉青一人,饥肠辘辘之下只能她出马。
好不容易找了些果子,俩人坐下填肚子。
“我渴了。”
荣承一句,沈婉青又跷着脚去给他找水源,真是的,吃了果子还会口渴。
待她用树叶捧着清水过来,就见荣承从袖中拿出一枚银针在水中试了试,见没变化,这才喝下水。
沈婉青嘴角一抽,还真是注意安全啊,想到这小子惜命的程度,如今却奋不顾身地和她一起跳下了悬崖,这心里挺五味杂陈,私心里也为自己的小魅力有点小得意,总之,心境复杂,这恩情她是领了。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呀?”沈婉青坐到一边。
“死亡谷不大,这些年荣家的暗卫已将地势摸得差不多了,但这里断崖峭壁极多,这个地方,荣家并没有发过现,等找到我们怎么说也要晚上了。”说到晚上,荣承脸色凝重,毕竟这谷里长年不见日月,野兽定多,上次他与沈婉青逃进这里,也是运气好,并没有掉到这种断崖下。
“咱们得在天黑前找个山洞才行,走吧。”
荣承很自然地一手搭在沈婉青肩膀上,将半身压力都靠在她身上。
“我与你也真是生死与共的难姐难弟了。”沈婉青感叹:“这几年一起经历了不少的危险。”
荣承轻嗯一声。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可得罩得我。”
荣承轻蔑地看了她眼。
“你这什么眼神呐?我就想有个心安。”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沈婉青说话也不藏着掩着,又只有他们两人,这样说话多痛快呀。
荣承知道她所指何意:“以后的事难说。”
“你不是家主吗?”六爷对这个侄子是极为重视的,而且也没有霸权,沈婉青知道荣承小小年纪其实手中握着荣家的实权。
“正因为我是家主,若有一日陆忱对我不利,我怎可能去罩着他的妻子?”荣承觉得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沈婉青被噎了下:“你方才还为了救我一起跳下了悬崖。”
“没有一起跳,我抓住你的脚想拉回你的,谁知道你这么重,掉下去了。”
“你可以放手。”
荣承轻嗯一声:“我下次放手。”
“呸呸呸,童言无忌,随风散去,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
荣承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表情又是一副挂霜的样子:“你方才还让我不要恋爱脑,我若罩着你,岂不又是恋爱脑发作了?”
“这你就想错了,这不是恋爱脑,而是人情世故。我们这样的关系,罩着对方很正常的。”沈婉青觉得有必要在现在的条件下和荣承拉近关系,毕竟这小子恋爱脑是有点,但过了后剩下的都是清醒的,比普通人还要更清醒。
要是陆忱有一天成功了,和荣家的关系,她很担心又是新一轮的帝王与第一财团的生死大战。
有了惨痛的教训,荣家对陆忱或许她在中间能作用。
仅仅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荣承便累得不行,停下微喘着气看着她:“你是想让我罩着你,还是觉得我们这点关系能让你护着陆忱?”
被说中心事,沈婉青眨眨眼,也不回避:“都有。”
“陆忱不像你看到的这般弱,我倒觉得我比他弱多了。以我俩这同生共死的关系,你会护着我吗?”
这些话,沈婉青虽有心但也就这么聊一聊,没想荣承的面色极为认真严肃,一时,她倒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问你呢?你会护着我吗?”荣承可不会让挑起话题的人逃避。
“只要你不做出伤害我们的事来,我会。”沈婉青肯定地说。
荣承嘴角微扬,很快隐下,以一副施舍的模样说:“那我也一样,只要陆忱不做出伤害荣家的事来,我就罩着你们。”
“击爪。”沈婉青伸出手,拍了拍荣承倚靠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
“幼稚。”
傍晚时分,俩人终于在爬上山坡时找到了一个能容身的山洞,山洞应该是有猎人常来,不仅有干净的稻草,还有藏在稻草下的镰刀与弓箭。
俩人都很高兴,有人来就说明有出路,猎人真是无所不在呀。
“还有火折子。”沈婉青激动地说。
“我也有。”
俩人同时想起了三年前沈婉青钻木取火的情景,一时都笑了。
生起了火,沈婉青又拖了不少的大树杈出来把门口遮住,同时用镰刀将手肘般大的长木给削尖放在俩人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又削出不少小的绑成尖排。
荣承休息在旁看着她做这些事:“你还挺熟练的。”
“我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这些简单的东西想也知道该怎么做。”沈婉青从小生长在草原,草原人动手能力还是挺强的。
山洞里安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