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青点点头:“你说这次会不会又是宁夫人?”
“我会查。”
“要真是她,咱们是不是拿她没有办法?”
“一切都交给我。”
“相公,”沈婉青抬头看着他,柔声说:“虽然今晚很可怕,但也没发生什么事。这事伯爵府虽会帮着我们,可大姐的婆母却是宁夫人的胞姐,我不想伯爵夫人借此去刁难大姐,你现在还是只是秀才,得罪了宁家,下次宁家耍阴招对付你的话,我不敢想,还是算了吧。”
她不要陆忱为了她惹上惹不起的人,那可是要团灭的。
这个时候,阿青还在为他着想,陆忱突然觉得有些事,他不该再瞒着阿青。
见陆忱不说话,沈婉青坐起:“相公,我一点也没觉得委屈,你能来救我,我不知道多开心。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卧浅滩等海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总能找到时机报仇的。”最后几句,说得铿锵有力。
陆忱愣了愣,看着妻子认真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坐起,一手放到了她脑后,低头,锁住了她的唇。
这下换沈婉青愣住了,他亲她?笨拙而温柔的。
愣过后,沈婉青轻启双唇,羞涩地给予了回应。
陆忱的亲是笨拙的,却出奇的温柔,在这份亲昵中,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珍惜和呵护。
当身体触到床的那一刻,沈婉青清醒,此时,衣衫已经褪到了胸口,今晚要圆房吗?
好吧,她也忍不住了。
哪知道就在沈婉青双手环上陆忱脖子时,他却支起了身子,微喘着气看着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
面对身下的美景,陆忱忙将替阿青穿好她的衣衫。
“为何?”沈婉青奇了,都这副样子了,干嘛忍着:“我们是夫妻,圆房不是很正常吗?而且这个节骨眼上了,我也想要你。”
陆忱:“”低着假意轻咳了几声。
沈婉青觉得委屈,她都表达得这么清楚了,陆忱要是还不主动出击的话,她也太没面子了。
“阿青,万通镖局是我五年前盘下的,徐大哥,小南,还有里面的镖师都是我的人。”陆忱道:“镖局里还有不少身负武功的人。”
沈婉青看了他好半天,脸上逐渐出现笑意:“你再说一次。”
陆忱重新说了一次。
“真的?”
陆忱点点头:“真的。不止万通镖局,还有昭城的几家客栈,酒楼都是我的,规模虽小,也有模有样,同时负责着情报的传递。”
太突然了,沈婉青看着他从放衣裳的大柜底拿出一个小木盒,这个大柜比较深,底下又都是陆忱的衣裳,她就没翻过,没想到藏着宝贝呢。
陆忱打开,拿出里面的地契交到妻子手里:“虽然很多,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多。”
沈婉青有些懵,低头继续看手中的屋契,还有各种开铺子的凭证,都属于陆忱的,这些财富,以大昭的经济来说,足够叫人每天大吃大喝地过日子。
这还不算多啊?
“相公,这不是我的那个小酒楼的买卖契据吗?我那个还没修缮的小酒楼是你卖给我的?”沈婉青看一眼时觉得熟悉,仔细一看,生气了。
陆忱:“”
“那八百两银子呢?”沈婉青真生气了,敢情买的都是相公的酒楼,等于是她的。
“在那些契据的下面压着呢。”
果然,银票都在契据下面,沈婉青眼中笑意盈盈:“原谅你了。”
陆忱:“”
沈婉青把所有看过的东西都放回木盒子里,看着陆忱:“若不是我出了这样的事,这些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有些事不知道该如何说。”他还没准备好。
沈婉青知道陆忱有秘密,她也有啊,她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些隐瞒不能算欺骗,只能说还没有准备好说出来,反正陆忱不发现,她是一辈子不会说的:“那就不说,等你想告诉我时,等我适合知道的时候,你再说。”
陆忱知道妻子会这么说,她待他从来如此:“是人,都会用一些手段维护自己的利益,哪怕一些卑劣的手段,你来我往,皆在度量之内,没必要看得太严重,可任何事都得有底线,只要有人踏过了这条底线,她就得承受同样的痛和苦才能算数。阿青,这事,我不会这么算了。”
陆忱把这些摊在她面前,是为了告诉她,他有能力为她找回公道,沈婉青尽管心里担忧,毕竟宁家可是老字号世家啊,但不拼一拼,别人当好欺负呢:“你要小心。”
夫妻俩相视一笑。
次日,沈婉青还在呼呼大睡,大姐沈嫆兰来了。
这是沈嫆兰第一次踏进陆家,一时,正在做早膳,洗脸,劈柴,喂牲畜的一家人人仰马翻。
因着陆家灶房就是待客的地方,秦氏忙将桌凳重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