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轮回,包裹着金蝉子魂魄的白雾忽的散开,其魂魄嗖的一声窜入了人道。
人间六部义旗高举,伐隋而入唐,李渊立国,后经玄武门之变,李世民继位,是为贞观元年,唐渐入鼎盛。
这天,长安街上阵阵铜锣响彻,两旁百姓站立,言语交错。
原是一陈姓儿郎高中,头戴状元帽,身披红衣补服,胸落大红花,骑着白马于街中巡游。
与此同时,街道的另一头,一贵府千金高台站立,正在踏阁抛球招亲。
底下落着一众男子,翘首以盼。
女子长相清秀,皮肤白皙,身姿丰腴,唯美双眸正在扫视着下方男子。
女子身旁,一丫鬟手端一个艳红绣球,面带微笑。
好一会,街头传来当当当的敲锣声,前头那高中的陈姓儿郎骑着白马来到此处。
待行至阁下,他瞥了一眼阁上女子,心中一颤,一视上眼,顿生呆愣痴迷。
高台上的贵府千金亦是关注上了白马上身披红花的陈姓儿郎。
某一刻,她拿起绣球一抛,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红绣球无有意外的被陈姓儿郎接取。
阁上千金举手擦脸,颇为羞涩的微微一笑,望了一眼陈姓儿郎,转身入了阁内。
下方未接取红绣球的男子皆摇头叹息,遗憾的四散而去。
不久,阁下楼门打开,一位身着淡青素裙的丫鬟迈步而出来到陈姓儿郎面前。
她面带微笑,欠身行礼,“大人请随我来。”
手拿红绣球的陈姓儿郎望了一眼手中红绣球,想了想,点头一笑。
他与后天衙役言语交待了几句,随后跟着丫鬟入门而去。
招亲女子张姓,其父本为朝中六部员外郎,因特殊缘由弃士从贾,家底殷实。
丫鬟领着陈姓儿郎步入张府厅堂。
但见其内,上方坐着一长髯中年男子,身着绫罗锦服,头戴商贾毡帽,伸手抚须,满脸笑意。
一旁坐着一位中年贵妇,穿金戴银,体型微胖,与一旁的中年男子言语交流着。
下首之位,坐着的乃是此前那阁上抛球招亲的张府千金,脸色微红,有些羞涩。
陈姓儿郎迈步其内,众人目光皆望,张府千金见陈姓儿郎进来,更加羞涩的低下头来。
“晚辈陈之冲见过员外,见过夫人,见过小姐。”陈之冲颇有礼貌的对着三者躬身执礼。
上方的张员外与张夫人眼神扫视着陈姓儿郎好一会,随后点头一笑。
“好!甚好!”
此婿长相俊逸,还是当朝状态,二者怎会不满意,他们纷纷点头以示认可。
下首的张府千金更加羞涩,不敢直视中间站立执礼的陈姓儿郎。
“之冲啊,你家处何处,人口几何啊?”张员外直问。
“禀员外,我乃晋州人士,父母健在,尚有一弟,只是,只是家中清苦。”陈之冲害怕张家嫌弃,言语顿了一刻。
张员外抚须而笑,“晋州,四口之家,嗯,尚可。”
实则清不清苦的不重要,他张家有的是钱,贴补贴补亦是无妨。
更何况,眼前才子,状元高中,前程似锦,他张员外看得长远,将女儿嫁之妥当。
厅堂中言语谈了好一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家千金也不似此前那般羞涩,与陈之冲交谈起来。
之后留之陈府吃宴,言语觥筹,此事落定,只待上聘。
陈府有钱,聘礼无需陈家操办,此段姻缘稳妥。
几日后,聘礼落定,定于本月十五,圆月完婚。
接下来的十数天,陈之冲与张府千金相伴畅游,言语觥筹,感情加深。
十五,陈张两家披红挂喜,热闹不已,完婚之日到来。
一众亲友上门恭贺,其内更有不少朝中重臣。
不久更是一道圣旨降临,得知状元大喜,天子当即下旨,赐礼以示恭贺。
婚礼便在一片欢声笑语,觥筹交错间结束。
正所谓,二喜为盛,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陈之冲这是双喜临门,羡煞旁人。
洞房中,张家千金头落红盖头,端坐床榻,内心雀跃激动。
不知多久,嘎吱一声,房门打开,喝的有些微醺的陈之冲步入其内。
张家千金心脏扑通跳,既是充满期待,又是羞涩不已,脸红如霞。
迈步其内的陈之冲先是来到桌前,拿上早已备好的清酒及两个瓷杯,迈步来到榻前。
也不管那一旁掀盖头的竹器,直接伸手将红盖头落下,一张落着淡妆的绝美脸颊显露,瞬间看痴了陈之冲。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微笑着说道:“娘子,我等喝个交杯之酒吧。”
张家千金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陈之冲赶忙倒上一杯清酒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