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大叔这句话的话音还没落下,房间之中,就再次传来了一阵当当当的声音,又是坛子罐子晃动发出的细微声响,似乎是在回应着大叔的话。
同一时间,那些原本慈祥的腐烂人头,突然变了表情,只是一个呼吸之间,一个眨眼之时,他们的表情就变得狰狞起来!
那原本微微眯着的双目,也稍微睁开了些许,眼珠子明明已经快烂没了,却好似能透出凶光!
我紧忙捂住了大叔的嘴巴,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接着做着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的从这木屋之中退了出来,然后小心的将门关上。
这一系列动作都轻的厉害,生怕做出什么激烈的动作,惊扰到里面的人头。
等到木屋的声音平息下来,我才说道:“听说降头里有一种术法,即便是人只剩下一个脑袋了,也仍然有意识。
降头术中所谓的降头,也是让头颅成为一个独立的存在,达到某种意义上的‘不死’。
他们的大脑还在运转着,或许还在无声念叨着什么咒语。
为什么要把他们放在罐子里,他们的下半身是怎样的状态,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但是既然砂楚他们敢放心的让我们住在这里,就说明他们肯定,咱们肯定动不了这祭坛。”
“你是说……这些人头可能还活着?烧祭坛的话,他们真的会暴走?”大叔听我这么说,瞪大了眼睛,直咽口水。
“算不得活着,只是可能还有着意识,守护着这里罢了,总之咱们不要声张,房子全都检查完了么?”
“检查完了,十四个人,全都聚集在那个黑社会房门口了。”大叔回答。
之前木屋之中一直保持在十五人,其中并不包括轩姐,因为我后来才知道,轩姐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木屋,她也不经常在这座岛上,算不得常住人口。
我又心有余悸的朝着房间里面瞧了一眼,然后关上门,转身朝着文身壮汉的房门口走去。
房间中的尖叫声竟然还没结束,但是那叫声跟刚才已经不同,带着愉悦和疯狂,女人快乐的呐喊声不断传来。
“大哥……你慢点……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你一定要把我带出岛去哦……”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
我们站在门口,默默地等待着,门口这些人,有人焦虑不安,有人带着惊恐,有人沉醉的听着房间里的声音,手不断地在裤子上摆弄。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文身壮汉率先走了出来,而卷发美女头发凌乱,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后,一脸笑容想要挽住文身壮汉的胳膊,却被不耐烦的甩开。
“都做好决定了么?谁走,谁留。”文身壮汉问道。
在这段时间,许多人经历了纠结,深思熟虑,而此时大家都已经做出了决定,选择逃离这座岛的人依次站了出来。
我点了一下人数,决定离开这座岛的总共九人,比我想象得还要少一点。
剩下几个人很执着,即便我跟他们说了祭坛的存在,他们仍然选择留在这里。
“你们确定么?那座祭坛我虽然不知道是干啥的,但是人头装在罐子里,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我们围成一个圈儿在祭坛周围,肯定也是有啥特殊含义的……”我继续劝着剩下几人。
“八格牙路乌,你到底是烦不烦的!刚才不是说过了,来是去,全是自己!”一个霓虹人用生硬的普通话吼道。
见他这么说,我也只能闭嘴,不再强求。
而大叔站出来,对周围的人笑哈哈的说道:“既然大家以后是一个团队了,要一起离开这里,就都做做自我介绍吧,以后有啥事儿方便称呼。
我先来,我叫岳大树,你们随意,叫我岳大叔也成。”
此时的气氛并不活跃,或许是因为要彻底坏了岛上的规矩,或许是他们在见识到了祭坛之后,更深刻的认识到了这座岛的怪异之处,有心理负担。
我赶忙打圆场:“我叫闫涵。”
粗衣壮汉上前一步,挠挠头憨笑两声:“我叫蒋小涛,你们叫我阿涛就成,我没啥见识,也没啥能耐,就是劲儿大,之后有啥要干的活儿,都交给我就成。”
一个大马的黝黑男人大约三十出头,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怯懦:“你们……叫我阿青仔就行。”
一个黑人小伙儿和一个鹅国的中年女人分别说出了一串很长的名字,他们倒是能听懂我们说话,但是交流起来却有些吃力,只会几句简单的中文。
文身壮汉皱了皱眉头,指点着两人,非常简短的吐出四个字:“大白,小黑。”
虽然不好听,但这样称呼起来,的确方便多了。
接着他又说了三个字:“陈平川。”
这是他自己的名字。
岳大叔的视线又放在了独臂男人和卷发美女身上,可他们两个都不愿意透露真实名字,我们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