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平静,但我心里总是不安,我知道,这座诡异的岛屿,越是平静,就越可能不平凡。
我尝试过跟其他人交流,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为了所谓的“规矩”,对我都是爱答不理的,就连老同学杨冬,跟我聊天的时候也只是说一些以前的事儿,岛上的事儿,总是遮遮掩掩,说不出什么重点。
几个月来,没有活儿可干,轩姐他们也没提起过让我离开的事儿,岛上虽然时不时就会出现新面孔,总人数却一直很稳定。
可我从没见轩姐带人离开,也就是说,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们去了哪儿,是被带着离开了岛屿,还是如同杨冬口中的“白人”一样,被解决了?
我在岛上经常做噩梦,梦见我被带着卖掉了,或者他们把我的腰子噶掉了。
“咱们还是想想办法逃命吧?这岛邪性的很,别真的为了挣钱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他妈的你看这里的人都神神叨叨的,自从你跟我说了那个白人死在这儿的事情之后,我觉得这里的原住民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好像随时都会动手杀人一样。”我有一次跟杨冬这么念叨了一句。
杨冬却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赶紧摇头:“千万别动这样的想法,真的会死的很难看的!你以为不听话的人都是啥下场?那个白人的人皮,现在可能还在椰树林里飘荡呢!”
我从口袋中拿出了三块金子,叹息了一声:“以前做梦都想得到这玩意,可如果家都回不去了,拿着这些金子有啥用呢?
杨冬,我有点儿想家了,我爹妈现在肯定特别惦记我。”
说到这里,我眼圈微微发红,虽然家里落魄了,但我爸妈从小到大一直特别宠我,生怕我在外面受了委屈。
要是再也见不到我了,他们得多难过啊……
杨冬也沉默了片刻:“我记得咱俩小时候关系特别好吧……只是后来你不念书了,才不咋联系了。
你放心,我要是能离开的话,肯定把你带上。”
直到我来到岛上的第五个月,一个大叔被砂楚带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大叔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带着金丝眼镜,目光跟我刚来的时候一样,清澈而愚蠢,还有对黄金的渴望。
可贵的是,大叔很喜欢找人聊天,交流岛上的事儿。
这座岛上难得见到一个很健谈的人,而且大叔很喜欢跟我说话,当然,这也是因为别人不搭理他。
每天傍晚,都跑到我屋里,跟我打听一些岛上的情况。
很可惜,我能给他提供的信息太有限了,而有一天,大叔却突然神秘兮兮的跟我念叨着:“闫涵,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岛上有些人莫名其妙就失踪了么?你知不知道这些人去哪儿了?”
“知道的话我就不会每天提心吊胆了,我现在每天头发都大把大把的掉。”我无奈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有点儿猜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叔笑嘻嘻的说道。
“你能有啥猜想?你才来岛上几天,对这儿能有多了解?”
“我不了解这座岛,但我了解暹罗,听过暹罗的一些往事。”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大叔则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一九七四年,一位白人记者在暹罗失踪,碍于国际压力,当地警方几乎倾巢而出,找了足足三个月,却无半点消息。
直到二零一一年岛国大地震,在一座大宅的废墟里发现了他的残骸,据说骸骨一直被封在一尊诡异的泥雕中,已被这家岛国人供奉近三十年。
一九九七年,一对暹罗夫妻被残忍杀害在家中,他们表情安详,死因是心脏麻痹,现场找不到他杀痕迹,若不是他们的生殖器被人残忍挖去,甚至可以定性为自然死亡。
三年后,警方在不法分子兜售的一种“催情神药”中,提取到了这对夫妻的dna,兜售“神药”者,在第二天离奇死亡。”
听着大叔莫名其妙的话,我摆了摆手:“行了您,别在这儿讲故事了,本来就够害怕的了,你这么一说,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现在说的跟这座岛有啥关系么?”
而大叔却突然不吭声了,因为在我们的周围,突然传来了非常微弱的呼吸声。
这呼吸声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又宛如是从我们的身边直接响起,我和大叔迅速的打量着四周,两个人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竖起来了。
大叔舔了舔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凑到了门口,趴在门口仔细听着。
几秒钟之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听不清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我却后退了两步,差点儿直接坐在地上,颤巍巍的念叨着:“不用听了,我……我已经看到了……”
我们的房间本来就是木屋,有些地方带着很大的缝隙,现在从那些缝隙之中,突然钻进来了一只只赤红色的癞蛤蟆。
这些癞蛤蟆的模样我从来没见过